宋白素喝药的模样,不像是经常服用,反应如此之大,实在有些反常。
他刚回到书房,侍卫重锦就进来了。
“王爷,您吩咐派去北境探查的人,有消息传回来了。”
重锦的话让萧寒宴面色一变,正色起来:“呈上来。”
“王爷请看。”
萧寒宴从重锦手里接过北境探子送来的信。
“当年本王中毒昏迷之际,曾在一处农家落脚,那家的老人是个隐世的医道高人,正是他告知我夏枯草能解毒的消息。”
萧寒宴读完那封信,将信纸在桌上轻轻铺平,思绪也回到了三年前中毒的那个晚上。
他中的那种毒,发作起来十分厉害,他的意识一直昏昏沉沉,不记得是谁将他背出了敌军的陷阱圈子,也不记得是谁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但半睡半醒之间,是那位老神医施针将他短暂唤醒,并告诉他,救他出来的那位女子已经去替他寻找夏枯草。
萧寒宴那时以为老神医口中的奇女子是宋暖,再次昏迷前,心中怀有无限柔情和不尽的担忧。
可他重新醒来后,看到的却是宋白素喜极而泣的脸。
而宋暖,早在他出事之初,便贪生怕死,将他弃如敝履。
萧寒宴只觉得自己一颗真心被踏进了尘埃里。
“没想到这次竟然真的找到那位老神医的住处。宋暖不是总说她才是当初救了本王的人吗?那就让老神医亲眼辨一辨,到底是谁救了本王性命。”
萧寒宴的手指摩挲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嘴上虽然说的云淡风轻,可心中到底还是隐隐产生了一丝谁也不曾察觉的期盼。
书房外,路过的管家一个寒颤,听着屋内王爷和重锦的对话,心思飞快的转动。
脚下一转,管家就朝着素园匆匆赶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从素园悄无声息的往京城宋府递去了一封密信,送到宋白素的生母柳姨娘的手中。
这一晚在仓促中落下帷幕,翌日太阳高升,宋暖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
只是膝盖依然有些浮肿,难以恢复正常行走,只能在床上静养。
“太医说了,姑娘这膝盖已经落了伤,但好在还有救,只要精心呵护着,好好养着,还是可以恢复如初。谢天谢地,姑娘且忍忍,再躺上几日,免得再弄伤了膝盖。”
张嬷嬷一边给宋暖换药,一边心有余悸的说着。
宋暖以前是个最爱热闹、坐不住的性子,让她在一个地方老老实实闷上半天,简直能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