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不远处,竟碰到了山匪,将我们掳进寨子里,饿了三天。好不容易逃出来,能遇到大小姐真的太好了。”
谢行歌谢过了老僧人,问他秋宁的情况,再请他救冯瑞。
秋宁的疾病,沉疴已久,老僧人说自己没办法,只能短暂控制,治不了根本。
给冯瑞把脉之后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中毒已深,无解。”
冯瑞哭了,求老僧:“求你救救哦我,我还不想死。一定有办法的,大小姐,你救救我。”
谢行歌对冯瑞的毒之厉害有些意外,同时也对老僧有些失望。
秋宁和冯瑞的病,他都束手无策,更何况沈澈,他比谁都病得久。
天擦黑时,一行人终于进城,怕被锦衣卫发现,她们不敢住大客栈,只找了一家偏僻的农家房子,打算凑合一晚上。
老僧给冯瑞开了个方子,说可以缓解一下他体内的毒,虽然不能解,但能让他好受点。
一副药喝下去,冯瑞果然好了些,看着精神好了不少,都可以聊天说笑话了。
但老僧说这是假象,实际他内力已经空虚,丧命那是时间问题。
“大小姐。”谢行歌进来的时候,大家知道俩人有话说,都退出去了。
“毒是怎么回事?”谢行歌说。
他一直在外面逃窜,沈天放一直在找他,冯瑞最近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沈天放手里高手如云,况且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很大一部分账目都由冯瑞经手,他怎么能放过冯瑞。
以至于他一直东躲西藏,连冯瑞都找不到他,又是谁能给他下毒?
“谁给你下毒?”
冯瑞脸上出现了一丝羞赧,他小声说:“是我自己。”
“你自己?”
冯瑞点头,“我一直被人追杀,又没有武功,没法保护自己,躲在山洞里的那一个多月一直在研制毒药。我用眼镜蛇的毒液为原料,外加几种药草,制成毒烟,躲避过了一批又一批找到我的人。可我只知道往毒烟里面放最毒的药材,却不知道如何解毒,几次下来,自己也中了毒了。”
他又说:“大小姐,我这都是命,我冯瑞一生干了不少坏事,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你找我,应该也是为了账本的事情。账本的确在我手上,不过我藏起来了。”
“藏在哪?”
冯瑞毒已经蔓延,老僧人开的药作用也不大,他说话已经开始喘息。
“在盛京,城外二十里,有个庄子,门前有三棵香樟树,有一颗有那么大。”他张开双臂想要和谢行歌形容那香樟树到底有多大。
只听见“嗖”的一声,冯瑞胸口便漫出一抹血迹。
一根银针,穿进了他的心脏。
谢行歌瞬间奔出去,何田也已经发现了刺客的身影,先一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