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熟悉的声音。
“姑娘,你这个病,约莫要调理上个月,才能够康复。”
“那便麻烦小哥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
“给,拿着。”
“不用这么多,二两银子即可。”
“小哥哥,你真好。”
那女子的笑声,像风铃般传出来。
谢行歌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那男子仍旧没出来。
为了不泄露身份,引来麻烦,她随手扯了件衣服穿上,又扯了块纱巾将头发和脸都包起来。
刚想迈步进门。
男子出来了。
二十来岁,眉清目秀,高挑消瘦,穿着青色粗布衣裳,背上背着个包袱,走起路来,脚步轻快。
果然又是那个骗子。
年纪轻轻不学好,专干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勾当。
等那骗子一走近,谢行歌便抓住他手臂,扭转向后,嘲讽道:“你这次又是扮演谁的弟子啊?”
听到声音,骗子立即认出了谢行歌,赶紧讨饶:“女侠,女侠,轻点,轻点。”
“少耍花样。”
谢行歌放松了些。
骗子痛感减轻,忙说:“女侠,我没说谎,我真的是公孙先生门下弟子,只不过,我夸张了些。可我保证,我没骗人,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那你还敢给人治病?也不怕给人治死了。”
骗子举着二指:“我发誓,我是懂医术的,不是行骗。就是,医术不高罢了。”
“你个死骗子,还想狡辩。”
“我没狡辩,我给你看。”
谢行歌松开他。
他打开身上背着的包袱,拿出基本医术和几张药方,“你看,这是我开的药方,方才那位姑娘脸上长了些疹子,这是我给她开的方子。你看看。”
他以为谢行歌不懂,将医术和方子胡乱放到她手上,表情还带着几分得意。
可当他看到谢行歌认认真真看医术和方子的时候,他表情渐渐严肃,神态也逐渐涌现出惊诧。
“我有名字的,我叫公孙翌,女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骗子骗子地叫我。”公孙翌小心翼翼说。
谢行歌还在看方子,随口“嗯”了一声。
她发现,这骗子,哦不,公孙翌,确实懂医术,对于各类疹子等,确实处理得很熟练。
这药开得,很有几分技术。
但也不值二两银子。
公孙翌看出她的怀疑,憨憨解释:“毕竟,我也要讨生活。”
谢行歌没反驳,将东西还他,问:“那姑娘是什么人?”
公孙翌像刻意讨好谢行歌,详详细细介绍了那姑娘:“是秦淮河常青楼的姑娘,姓唐,家里贫困,便把她卖到这儿换银子。
这个姑娘可了不得了,是个妙人儿,技艺超群不说,尤其知道如何讨人欢心。最近将那沈家三公子,简直被迷得神魂颠倒。”
“等会儿。”谢行歌制止他,“你刚才说谁?沈家三公子?哪个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