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歌知道利用他,是自己理亏,态度谦和,“怎么会?这事可不赖我,是那王灵欣过来求我,说好久没见过世子了,想念世子。”
她又小声嘀咕:“我也不知道,她那糕点是甜的嘛。”
就胡诌。
反正沈澈也不会去找王灵欣求证。
“夫君,别生气了。”谢行歌摇着他手臂,哄他。
沈澈神情复杂,似有些羞赧,脸上飘飘忽忽一点红晕,生气地说:“下不为例,你出去吧。”
还挺纯情。
王灵欣盘问了丫鬟许久,也没有找出甜味糕点从哪里来,便怀疑谢行歌。
她去赵静婉那里哭诉。
“表姑母,那苏青青太过分了,她心肠竟这般狠毒,陷害我。表姑母,您要替我做主啊,表姑母。”
赵静婉叹了口气:“早跟你说,暂时别去惹她。待过些时日,世子身体康复,与你圆了房,你再生下个一儿半女,长公主那边也好说话。”
王灵欣止住了哭,“可是姑母。”
“别可是了,回去吧。”
“是。”
王灵欣表面温温顺顺,可心里却愤愤不平。
刚从赵静婉那里出来,便咬牙切齿:“好不容易见到世子表哥,竟然被她给破坏掉。苏青青,我不会放过你。”
刚吃过午饭,玉兰端着药过来找谢行歌,说:“老夫人吩咐,让夫人去伺候世子喝药。”
“行,放下吧。”
春桃偷偷去柳院弄吃的,谢行歌跟在玉兰后面去送药,到了世子门口,玉兰便退下。
谢行歌推门进去,见沈澈正在书房前写写画画,抬头见她过来,眉头蹙起,“以后让下人送来便可。”
“是母亲吩咐的。”
沈澈顿了一瞬,“我会着人跟母亲说。”
谢行歌放下药,也没说什么,曲了个礼便出来了,关门时一不小心,重了些,梆的一声。
里面的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回到房间,春桃偷偷拿出一个纸包,边打开边说:“小姐,柳院的厨房外面,原来有个亭子,常有人在那边走动。我担心又有人嚼舌根,没敢开火,暂且做了些糕点,小姐先垫垫。待晚些时候,田根儿会给小姐带羊肉烧来。”
就算如今在国公府当差,田根儿也依旧住在外面,跟媳妇女儿住一起,陈嬷嬷也时不时回去一趟,吃顿团圆饭。
一家人都十分感恩,伺候谢行歌也尽心尽力。
陈嬷嬷如今将她身边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谢行歌省了很多心,便连同着收账的事情,也交给了她。
田庄铺子多,时不时要去收账,陈嬷嬷忙得脚不沾地,因而不会时刻在身边伺候。
谢行歌身边的人,只有春桃和夏荷。
春桃的鲜花饼做得十分好,香甜软糯,谢行歌吃了一大半,又将剩下的给她们分了,大家来了这里,都没吃饱。
下午没啥事,谢行歌便歪在贵妃榻上看话本子。
夏荷性子活泼,才几天便跟外面的丫鬟小厮混熟了,她每日都要将她打听到的八卦和谢行歌分享。
上次是说三公子有三房姨太太,又要娶第四房。
上上次是说大公子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没有成家,二老夫人催得紧,安排了好几场相亲,都被大公子逃了,如今,二老夫人也不管了。
这次,说世子果真不近女色,内院都是小厮伺候。
“传闻到底是夸张了。”谢行歌得出了个结论。
说起来,进府这么久,她还一直没见过那位大公子呢,倒是三公子,散步时见过一面,算是打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