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说,替你师傅也准备了一份。她在天之灵,看到你成亲,一定也会替你高兴的。”
前两份,都是头面首饰,田庄宅子等。她打开第三份,是一些小玩意儿,都是她小时候玩的,有拨浪鼓、布娃娃、大头鞋和一些书籍、武器等。
还有那根黑莽鞭。
这鞭子陪伴了她十几年,虽然后来杀敌一般用剑,但这黑莽鞭也没有离过身。
这还是婶婶外祖父留下的东西,乃是上好的钨钢炼制,一节节串起来,做工精细又结实,挥动的时候,像一条黑蟒,便叫黑莽鞭。
婶婶将它送给了自己。
后来,她战死沙场,这黑莽鞭自然又还给了婶婶王嫣儿,如今,竟又重新到了她手里。
这久违的感觉,萦上心头,那沙场哀嚎仿佛就在昨天。
她对不住叔叔,对不住婶婶,也对不住奶奶。
“替我谢谢奶奶和婶婶。”谢行歌情绪浓,竟忘了叫太君。
温嬷嬷也不介意,温和地看着她,“好孩子,你会幸福的。”
温嬷嬷送的东西,没有经过严淑慧的手,而是直接给到了谢行歌手中,严淑慧觉得自己做母亲的权利遭到挑衅,很不高兴。
但当场也只能陪着笑,不好发作,在温嬷嬷走后,才冷冷道:“如今,你倒是完全没把我这个做母亲的放在眼里了。我说是谁给的胆气呢,原来是攀上了将军府。”
谢行歌:“母亲这话,女儿可就听不懂了。就是送了些添妆,便说我攀附将军府,不把母亲放在眼里了?”
严淑慧面目狰狞:“哼,就一个破落户,也值得你这么高兴。这还没嫁出去呢,就连娘家都不要了。”
谢行歌见不得人说将军府不好。
随即怼回去:“西北大将军府满门忠烈。不管是昔日的老将军,还是如今的谢康将军,或是那些年少的小将军们,都是英武勇猛又忠君爱国之人。他们都是在为夏国守疆护土,带着万千将士,拼死杀敌,夏国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生活在盛京的母亲,才能够毫无负担地待在内宅。
我们夏朝,何时轮到食君俸禄享受百姓脂膏的内宅之人,去对那忠烈评头论足?”
谢行歌这话说得慷慨激昂,也是她一直想说的。
前方将士拼死守护安宁,而后方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严淑慧被怼脸脸色铁青,瞪着谢行歌咬牙切齿,“就这么点东西,就把你给收买了,苏家养了你十七年,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有本事,你脱离了苏家,认那将军府做你的娘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严淑慧这话音刚落,下人又带着温嬷嬷进来了。
温嬷嬷和和气气行了个礼,意有所指地说:“老太君有句话要带给苏大小姐,老奴年岁大,方才给忘了。老太君说,若是苏大姑娘愿意,将军府可做姑娘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