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冯瑞看不起谢行歌,归根结底,她就算是嫁进去,那轮不到她来管家,世子活不了太久了,到时候她一个寡妇,怎么可能能够沾手到国公府的内务。
二房,依旧会是国公府的话事人,而他,背靠着二房,依旧是国公府的管事。
况且那大梁,他已经让人在修了。
请的是工部的能工巧匠,不说弄得一模一样,但是也能大差不差,还有几处稍微陈旧些的,他也一并修了。
还将屋子前前后后都找人清扫了一遍。
那几个商家,也都请了回来,只等谢行歌一点头,那铺子要租要卖,都不是事。
当然,卖就没必要了。
如今,那一片都是她的。
已经仁至义尽了,她还想怎样?冯瑞实在有点堵心。
可关键就是那几个人,一直找不到,这个有点麻烦。若是再找不到人,便会瞒不住,若是让国公爷和沈大公子知道,必然就会知道他对付谢行歌的事情,也知道他将麻烦扯到了安国公府。
国公爷倒还好,弥勒佛似的一个人,倒是好糊弄。可那沈大公子就不同了,他任锦衣卫千户,那是个极其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一个人,让他知道了自己手下人犯事,就是他爹沈子期亲自求情,都不给面子。
那两捕快是大公子的人,只是暂时任捕快历练,不日便会成为真正的锦衣卫。
俩人为了前程,也定会将他供出来,这样他和叔叔冯元青就都麻烦了。
冯瑞悔恨恼怒,“哎,早知道就不牵扯那俩人了。”
他那时候原本也没想过找他们,正巧他在和谢行歌说要找人检测时,被那两个人撞见,便自告奋勇说去搞定。
这才将俩人扯了进来,还扯进来一个工部干事林世才。
十几个时辰了,何田、孙义和林世才他们一点消息也没有,连被谁抓走的都不知道。
冯瑞毫无头绪,那谢行歌也不愿意见他,连试探的机会都没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爷,孙义回来了。”这时,小厮小何慌慌张张进来,呼吸急促。
“回来了?”冯瑞有些不敢相信,“人在哪,快带来见我。”
“就在门外。”
开门进来两个人,孙义和林世才。
孙义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衣服也破破烂烂,但手脚都在,看样子好像也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精神颓废像是受过天大的打击,整个人前所未有的丧气。
倒是那林世才,没有武功,就是个书呆子,倒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倒像是去做客了一番似的,依旧呆愣愣的,一脸傻相。
“怎么回事?”冯瑞十分迷惑,“是谁抓的你们?何田呢?”
孙义没说话,林世才替他回答:“他回去了,到底是谁抓的,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孙义无力地摇头,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不愿意开口。
倒是林世才,傻不愣登没心没肺,被抓一回,胆子竟大了些,接着回:“都被喂了药,逃不了。签字画押后,那人便把我们放了。”
“是谁抓的你们?”
林世才摇头:“不知。”
孙义气呼呼:“定是那苏青青,因为铺子的事,想抓我们要挟管事要挟大老爷。”
冯瑞:“可有证据?”
孙义哑口无言。
“让你们画什么押?谁让他们画押?”冯瑞无奈,又问林世才。
“对方蒙着面,让我们自己将平生所做的恶事都写出来,签字画押。”
“谁放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