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苏青青为了得到齐舒翰,闹得人尽皆知。当众表白,吃醋闹事,甚至下药想将生米煮成熟饭这种丢人现眼的事,都没少做。
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她不可能高嫁。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苏柔柔想。
她对冬雪说:“去,准备马车,我要去城外。”
冬雪瞬间了然:“小姐也是时候要给秋霜点颜色看了,就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枉费小姐这么待她,竟然还给她弟弟治病。”
苏柔柔讥讽:“想逃掉我的手掌心,门都没有!”
那边,何田去赴约,竟一夜未归,在暗卫里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安国公府的暗卫数量不少,可何田是能排进前三的人,竟这么消失了?
根据传话小厮说的地点,大家去看过,战况有些激烈,但根据痕迹来看,两人并没有打太久。
大家更加惊讶和好奇,到底是谁,竟有这个本事,连何田都能掳走。
冯元青将事情压下来,暂未上报给国公爷。
很快,冯元青便知道事情不对劲,冯瑞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一些,当时只知他胡闹,却不知道他竟然胡闹到这种地步。
天还未亮,冯元青便骑着快马,敲响了冯瑞的大门。
“老爷,您怎么来了。”下人开门,见是冯元青,吓了一跳,赶紧去叫冯瑞。
冯瑞最近新得了一房美妾,正蜜里调油,疲累得很,下人叫了许久,里面才恨恨说:“叫魂呐,半夜三更不让人睡个安生觉。”
“爷,是大老爷来了。”
屋里这才乒里乓啷一阵响,很快,冯瑞便衣衫不整地开门出来,瑟缩着朝冯元青行礼。
“叔,您怎么来了?”
冯元青“哼”了一声,“你倒好兴致。我怎么来了?我若再不来,你这颗脑袋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冯瑞惊恐,问:“怎么回事,侄儿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你派人弄坏了苏大小姐的铺子,可属实?”
冯瑞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点头:“是齐公子让侄儿干的。”
“他让你干,你就干?你何时变得这般愚蠢。那圣旨的事,你没听说过?那苏大小姐将来便是国公府的新夫人,这事你不知道?你竟然还撺掇捕快造假,那两个捕快是大公子的人,你不知道?大公子什么脾气,你不知道?”
“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以为,那苏大姑娘进不了安国公府大门?”
冯瑞脸上全然没有一丝血色,懵懵地说不出一句话。
“我警告过你们,长公主最重视世子的婚事。我也交代过你们,要谨慎行事,你便是问我一声也好,竟私自干下这等糊涂事,你说你该死不该死!”
“叔,侄儿只是有点不明白。这婚事明明……”
冯元青气急,跺着脚:“明明什么?你说你……”
他戳了一下冯瑞的额头,“简直是个猪脑子,你不是知道吗?没有长公主点头,世子的婚事就成不了。”
冯瑞终于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