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到,你们便想毁约?那行,按照合约规定,赔偿半年租金。”
有人嘀咕:“我怎么记得那合约上没提到这个。”
谢行歌一掌拍在桌上,桌子裂了条细缝,那几人吓得不敢说话。
“合约说不得退租,你们怎么没看见?就半年!确定退的,现在就可以交违约金。”谢行歌早已经没了耐心。
她本来是想拔刀的,没刀。
心里默默在想,一会儿得去买个趁手的武器才行,不然这班宵小还以为她好欺负,轮番上阵巴拉巴拉个不停,正事不说,尽说些有的没的来抹黑她。
……
张嬷嬷、春桃和夏荷,在隔壁全都惊得嘴巴张得老大,没想到她们小姐竟然这么霸气,那几个人落荒而逃,有个过门槛的时候还被绊倒了,手脚并用连跑带爬。
小姐说话有理有据,气场强大,才一天,名声就已经传出去了,都偷偷好奇那苏大小姐到底从哪里请来的这么个祖宗,谈笔生意就跟上了战场一样。
“哼!一群落井下石的小人。知道我铺子卖得不顺利,竟然一个个地上赶着来欺负。也不撒泡尿照照,咱们能被他们随便欺负了?”
只是这具身子娇气,手掌好疼。
春桃在给她擦药。
谢行歌统共说了一盏茶时间,喝了四次水,弄坏了三只茶杯,换了两次桌布。
她在军营生活,说话自然没有盛京小姐们这般斯文秀气,虽然已经尽量克制,可偶尔也会吐出几个不甚文雅的词语。
张嬷嬷、春桃和夏荷也不说话,只抿嘴笑。
张嬷嬷皱眉思索,说:“小姐,是不是那冯管事在作祟?”
那冯管家名叫冯瑞,是安国公府总管冯元青的堂弟,正负责城北商业家铺子的租赁管理。
张嬷嬷猜测,那人做了什么手脚,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当年,冯瑞想买这几个铺子,夫人不愿,他还出言威胁过。如今,见着小姐将铺子又放出来卖,怀恨在心,心生不忿,也是有的。”
几人都深以为然。
事情确实是跟冯瑞有关系,他也的确是对十年前那事有不满,不过,事情过了这么久了,他其实也差不多忘了。
如今,插手这事,却是另有原因。
冯瑞今年四十来岁,个子不高不矮,胖胖子,长得一脸慈祥,可知道他的人才了解他的手段。若是你将他单纯当成好人坏人来看,那你便看错了。
他是出了名的狡猾,两面三刀,心口不一,却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爱好。关于小爱好,咱们后面再说。
且说他管理城北商业街已经十二年,对这一带的事情,门儿清。
“那苏大小姐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和咱冯爷对着干。”小厮舔着脸拍马屁。
冯瑞也受用,笑嘻嘻说:“低调些,毕竟也是四品管员的女儿。只不过,跟咱安国公府对着干的人,咱也不能姑息。我的面子可以不要,国公府的面子,那可不能不要。”
“那是。还是冯爷想得周到。”
“你们留意着,时候到了,及时通知我。”
“冯爷真要帮齐公子?”
冯瑞搓搓手,像是在思考,之后点了点身边人的额头,“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我冯瑞,是那么容易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