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看着一众士绅毫无组织纪律的样子,欲哭无泪。
可萧南索看到这一幕,在愣神过后,开心地笑了。
他直接对着下属吩咐道。
“传令下去,战俘的价格翻一倍!”
那下属听完不由迟疑。
“将军这好吗,还是便宜些吧,否则他们若是不买,又要浪费咱们的粮食。”
萧南索却是自信道。
“你懂什么,你就看他们的热情样,哪怕翻三倍,咱们的战俘也会一个不剩,按我说的去办...”
那下属不敢有何违抗,急忙领命去安排。
事实如萧南索所想,即使价格翻一倍,士绅们也认为太便宜了。
一个青壮劳力只要六两银子,多便宜啊。
牛马都要十几两呢,而且牛马才多长的寿命。
人就不一样,终生买断才六两银子,能干几十年的活呢。
价值也不是牛马高能比的。
这是有手有脚的人啊,拉车不擅长,但至少长脑子,能听懂吩咐,还能使用工具...
这么划算的事,那怎能不疯抢。
好家伙,整个萧家军都沸腾了,士绅们急的面红耳赤,将那些后勤军官围了个水泄不通。
当然,他们目前还没钱,只能签下条子,等卖了布匹再来兑现。
这是早就议定好的事,萧家军也不甚在意。
哪怕这些士绅的布匹卖不掉,他们也会把战俘双手奉上。
只因养着这群饭桶太费粮食了。
于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三十万战俘被售卖一空。
萧家军和士绅各自拿着售卖文书,都相当开心。
可是,当晚的东盈商会议事时,隋安却很是发了一番脾气。
“我特么倒了什么霉,才会领你们这一群蠢猪出来做生意?”
好家伙,一群士绅都被骂懵了。
他们可正开心呢!
有了战俘,家里的良田就不用空着了。
睡在大把的粮食堆里,心中才踏实啊!
这可是他们出来的目的,一下子就完成了,怎么就蠢猪呢?
隋安见士绅懵逼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蠢猪,你们知不知道,那战俘对萧家军来说,就是群累赘。
就这样的状态,三两银子都是给多了,讲讲价五两银子都能买两个。
可你们呢,竟然花了六两?
三十万人,那就是多花了九十万两,你们现在很有钱吗?”
那是真没有,买人的钱都要等卖了布才能支付呢。
没人会嫌钱多,更没人会嫌弃价格便宜。
听闻隋安的话,一众士绅们原本火热的心,瞬间被浇灭大半。
毕竟占便宜和白嫖才是主流心态,没人想当冤大头。
隋安却是没骂够呢。
他想趁着这次机会,把所有人给骂醒。
“你们是出来做生意的,什么叫做生意,就是用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
光想着家里的那点田地,你们能有什么出息?
不怕告诉你们,若是按照现在这德行,还毫无组织纪律可言,家里的田产还要荒芜。”
说到田产荒芜,士绅们终于变了脸色。
这可是他们行商的初衷,可不能出了闪失。
隋安正色道。
“我不是危言耸听,做生意是要有成本的,还要有风险意识,必须精打细算。
买战俘要六两银子,可把人带回江南要多少钱,不但要管吃喝拉撒,还要找人护卫吧。
就咱们这千八百人,别说三十万心存异志的勾丽人,就是三十万匹驴马,咱们也赶不回去。
战俘若是在半路散了,咱们的钱就全打水漂了。
所以必须要请萧家军护卫,人吃马嚼的,这又是一大笔钱吧。
还有损失呢,若是战俘半路闹个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