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相当开明,相比兰伯爷那种大男子主义,自己简直是当代的一束光。
杨雪颔首:“是啊,平安自小就有主意,想要做什么,谁说了都没有用,只有她自己拿定主意才行,但愿这次……他们能有缘吧,湘云妹妹也就不必那么操心了。”
说起李湘云,杨晨便想去看看她,但刚准备走,就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拽住,低头一看,是个奶娃娃,一双莲藕似得手臂胖乎乎的,攥成一个小拳头,正拽着他乐呵呵的傻笑。
“他舍不得你呢。”杨雪摸摸他肉乎乎的脸颊,手感实在太好,没忍住,轻轻捏了一把,爱不释手。
“要不,今晚我就在这里陪你们吧?”
“不用了。”杨雪推了推他,这段时间因为小文泽,杨晨都是留在这边的,“你去见见湘云妹妹,她近来操持家务累得很,我这边孩子闹腾,你也睡不好,明日不是还要进宫吗?”
说起进宫,杨雪一直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杨晨从前没有这么勤快的,自从来了乾州道,他就每天进宫,手里还雷打不动的拿着一个药罐子。
那药罐子里的药是给李世民的,但是有没有用,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杨雪看着他出门,低头看见儿子,面上扬起笑意,轻轻的拍着他,想哄他睡觉。
小文泽眼睛大大的,脸型生的很好,一张殷红的小嘴就咧开一笑,便十分惹人疼爱,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漆黑漆黑的,滴溜溜一转,像个鬼精灵。
“臭小子,你晚上可不许再闹了,发了烧,好不容易才退烧呢,晚上好好睡一觉,娘也困了呢。”杨雪自言自语的说着,正好看见小文泽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听懂了。
杨雪觉得新奇,拿起玩具来逗弄他。
翌日一早,文盛上了马车准备去国子监,吕安年跑出来跟他告别,看他去了国子监后,果断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找了个小厮过来,让他帮忙去学院跟老师说一声,就说他生病着凉了,要请假两天。
小厮看他壮的跟头牛似得,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正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刘谦就看见他了。
“耍花招不去上学,嗯……很有脑子嘛,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就继续练吧,正好今天刘梓不去上值,让他来盯着你。”刘谦顺手从地上拿起一个超大的包裹,上面有两条粗布,背在身上就像是双肩背包。
足足有十公斤重。
“背上它,在家里跑足一个时辰,要不然就别想吃饭!”
“师父!你……你在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嘛?”刘谦板正着脸,“少废话,你赶紧的,要是少一刻钟,晚上你就不要吃饭了!”
刘谦教训完,就去找刘梓,刘梓一听说自己要看着吕安年跑圈,欲哭无泪。
但在淫威之下,答应了。
刘梓有些头疼:“你赶紧跑,我还有事情呢,你真是……”
吕安年咬牙:“你有什么事情,不是都不用上值吗?再说了,我跑得快有屁用,师父叫我跑足一个时辰!不到一个时辰,我压根就走不了!”
刘梓郁闷了,想了想,索性叫人把他需要的东西搬来,他直接坐在练武场上开始看卷宗。
“你干什么呢?”
“看案子。”刘梓从卷宗里探出脑袋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少打听,赶紧跑,跑足一个时辰呢!”
“又没说要跑多少圈,我慢慢跑就行。”身上十公斤的重量在慢跑先显得没有那么有存在感,吕安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卷宗,“你看什么案子啊?”
刘梓一边看,一边写着什么,道:“前不久发生了一桩命案,递到吏部来了,所以我在看。”
“命案?!”吕安年索性不跑了,睁大眼睛凑过来,他这辈子都还没见过命案呢,“谁死了?”
“死了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妇女。”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