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身收好东西,杨晨忙不迭的出了营帐。
一撩开帘子,外头就站着好些人。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笑笑道:“没啥……”
军医也还在门外躬身站着,杨晨吩咐道:“等个一炷香就进去看看,现在让病人好好休息。”
哇,师父居然不让人进去了耶……
张慎微李崇义眼神里透着小暧昧,直到杨晨走远了,才当众奸笑出声。
一炷香后,公输月刚睁开眼睛,外头军医就进去了。
见她头上放着一个古怪的东西,咦了一声,随后坐下搭脉。
“居然已经退烧了?”
公输月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脑袋上贴了个东西,顺手就撕了下来。
“敢问,这是何物啊……”
军医一脸发懵的看着她。
公输月盯着手里的退烧贴愣了好一会,脑子这才缓缓的缓过劲来。
直觉告诉她,这是杨晨给她的东西,其他人根本拿不出来。
“没什么,杨公爷在哪?”
军医已经起身,见她问,略思索道:“好像在河边跟几位少爷一起说话呢。”
从床上起来,公输月觉得浑身都轻松不少,晃了晃脑袋也没原先那种沉甸甸的感觉。
营帐里也没药味,难道在她头上贴个东西,她的病就能好?
这也太神奇了。
出了营帐,外头正值正午时分,日头大大的挂在天上,放眼望去尽是荒芜,因为入了秋,枝头上的叶子皆泛了黄,远远看去竟然有股荒凉的味道。
“你怎么起来了?”张慎微手里拿着一个馒头走过去,路过营帐外看见公输月呆愣的站着。
回神,公输月道:“我已经没事了,你去跟杨公爷说一声,早点赶路吧,别因为我误了时间。”
“你没事了?!”
张慎微瞪大双眼,上下打量她一番。
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居然没事?
“你看我做什么?”公输月的脸色刷的冷下来,吓得张慎微连连跑了。
杨晨正在河边钓鱼,鱼竿是路上捡的枯树枝,鱼线是随便拉的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挂着鱼饵,就是几块干馒头,已经快被水化完了,张慎微去拿个馒头怎么这么慢?
边上的李崇义跟阿六张着嘴巴昏昏欲睡,翠花跟瘟神一样,冷着脸站在岸边,防止别人靠近。
风微微一吹,又暖又凉,那叫一个舒服。
杨晨眯起了眼睛,突然觉得很惬意,瞟了眼飘在水里的干馒头,索性舒服的躺了下去。
张慎微从营地里跑出来,还未走近便扯着嗓子喊起来。
“师父!师父!公输小姐她没事了!”
就在这时,河里的某条鱼正准备把馒头吃下去,结果被张慎微一嗓子给吓跑了。
杨晨顿时骂了一句,从地上弹起来,怒瞪向张慎微。
“瞎咋呼什么?鱼都被你吓跑了!”
张慎微一怔,扫向极其简陋的钓鱼装置,面露嫌弃,又无视,继续道:“公输小姐说她的病好了,可以走了,师父,这是不是太扯了?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啊!”
“退烧了?”杨晨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脏东西,道,“看来那药没过期,还挺有用。”
不过未免也太有用了,吃下去不过一炷香,居然就好了。
哎,古人就是好,没有任何抗体,药效都开挂了。
“走,咱们回去吧!”
……
从河边回到营地,杨晨最先见到的不是公输月,而是那个军医。
只见他踩着小碎步,面露喜悦,眉开眼笑,咧嘴一口小黄牙,朝着杨晨极速的快奔过来。
“公爷!您可回来了!小的等了您好久啊!早就耳闻公爷您医术精湛,小的学医多年却没有成就,如今亲眼见您将病人快速治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