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赦的罪人。
杨晨忽然发现这里面没有徐杰。
大概是被放了一马？
可随即被带上来的犯人，杨晨一眼认出来蓬头垢面的徐杰。
当初虽然只见过一次，而且还有些狼狈，但也是一个精神奕奕的少年，拉着陈羽就敢往水里跳，后面追着官兵都不胆怯。
“晨子，怎么了吗？”程处亮发现杨晨脸上表情有些不对的样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这场景不用明说，程处亮便知道是连坐。
一家子不管老的少的，全部被判了死刑。
杨晨没说话，等到行刑台上又换了一批人之后，更多的百姓聚拢过来了。
“走吧，砍头没什么好看的，喝酒去吧！”
两人到了杨家的酒楼里，挑了个上好的雅间坐着。
杨晨倒酒的时候看了程处亮一眼：“要不，你考虑减个肥？”
“干什么！”程处亮最讨厌别人对他的身材发表意见，这肉是他的，好不容易才攒起来的，别瞎指指点点，真是的！
杨晨呵呵一声笑：“那也行，你就在旁边突出我的帅气的吧。做一片汁多饱满的绿叶衬托我吧！”
程处亮翻了个白眼：“怕你！”
两人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程处亮说着军队里的情况，前段时间想进行的改革遭到了一定的困难，他现在还在想办法。
杨晨嗯嗯的听着，程处亮道：“你就不打算帮我想个办法？”
“没兴趣，你自己想。”
他要是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找找看为什么聚灵阵失效的原因，搞什么军队改革。
聚灵阵消失，杨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界的原因，跟程处亮出来走走也有观察情况的意思。
所以在酒楼里没坐多久，喝得差不多了杨晨就出来了。
街上忽然有马匹开始狂奔。
现在在长安城里面骑马的人已经很少了，前些年做了规定，长安城里最多只能坐轿子，亦或者是马车，骑马原则上是不允许的。
因为人太多了，就算是马车也只是照顾到勋贵人家的女眷而已。
现在还有人能在长安纵马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那是个和尚吗？”杨晨差点怀疑自己看错了。
一个和尚，在长安城繁华的大街上纵马？看样子还失控了，沿街的百姓一直往边上跑，生怕会被马蹄踩踏。
眼看着小摊贩已经被掀飞了七八个，马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臭和尚找死呢！”程处亮跑上去，虎虎生风，他一把抓住马的缰绳，却没想到那马疯的厉害，直接将他撞的趔趄，往后连续退了七八步后，被杨晨拦住了。
杨晨只是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虚空往下一压，原本高昂着的马头轰的一下全部炸开，血肉模糊！
马背上的和尚也在这个时候被摔下来，咕噜噜滚落在地。
马当街暴毙，刚才接触过的只有程处亮。
那和尚完全不顾身上的脏污和血迹，以及周围百姓惊恐的害怕声，爬起来就找程处亮麻烦。
程处亮哪里受过这个罪，以他的身份，才长安城不说没有敌手吧，但至少横着走肯定是没问题吧！
“你算哪根葱，敢跟老子骂街！”程处亮爆粗口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油腻。
上过战场的男人，就算说话都带着狠劲。
那和尚似乎是怂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只能硬撑着。
“我这匹马可是当今天后赏的宝马，千里良驹！就这么被你弄死了，难道就不能找你算账？”
程处亮眼睛一眯，这马当然是好马，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这马横死的时候他也觉得挺可惜。
但可惜归可惜，这玩意又不是什么宝贝，没了就没的那种。
死一匹马，还要他程处亮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