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都很热闹,连续半个月,杨家都门庭若市,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但能被接见的人却不多。
直到今日,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商人。
那人理所当然被守门的小厮拦下来。
诸如这样的身份来求见的,无不是莫名而来,杨家虽说国公府,但同样生意做的庞大,各地产业不少都是龙头一样的存在,有商人想要拜见,再正常不过。
但这人却不是为了生意之事而来,而是拿出来一张画像。
守门小厮向来尽心,见他不是寻常商贾,担心会有正事,虽不明就里但还是去找了福伯,福伯一见那画像就知道是自家公爷命人寻找多时的布鲁塔。
“那人还在门外吧?先别叫他走了,请到一旁去候着,我去见公爷。”
小厮点头哈腰离开,福伯匆匆去找杨晨。
杨晨正在屋子里跟房明煦下棋。
下的跳跳棋,房明煦头大如斗,偶尔还能看见他眼角微微的抽搐。
“公爷。”福伯走上前,将画像交给杨晨,“门外有一个商人,拿着这张画像来求见公爷,人现在还在外面。”
“嗯?说了什么事情吗?”杨晨将画像丢到一旁,顺便将桌上的跳棋弄乱。
房明煦轻轻皱着的眉毛在这个时候终于微微舒展开来。
“那人没说,我看是有事情的。”福伯自然知道杨晨在找人的事情。
杨晨沉思了片刻,半个的时间过去了,刘谦没找到布鲁塔,连许敬宗也没有找到。
这个布鲁塔不可能提前知道消息,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躲起来了,而且本事还不小,满长安那么多人找他,居然都没把他揪出来。
这个布鲁塔的棘手程度,比杨晨想象的要深。
“岳父大人不如去看看?”房明煦并不知道杨晨要做什么,在他看来,杨晨现在做的事情,还不如他之前消失一年都去了哪里要有重要。
只是可惜,那一年之间发生的事情杨晨绝口不提,不说房明煦,就连杨雪和李湘云这样的枕边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把他叫进来。”
房明煦这就起身告辞了。
“晚上来家里吃饭。”杨晨说道。
只要不下跳跳棋,什么都好说……房明煦点头,昂首阔步走出去。
那商人是个地道的大唐人,方块脸,眼睛不大,阔口窄鼻,整个人看起来很和善,笑的时候甚至有些弥勒佛的感觉。
“在下陈堂,扬州人士,见过杨公爷。”
“陈堂?你来找本公爷,是认识这画像上的人吗?”
陈堂却是摇摇头:“不认识。”
杨晨盯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来找自己干什么?皮痒了想要杨家人打他一顿吗?
“在下虽不认识这画像上的人,但是却在家中见过他一次!”
“家中?什么意思?你不是扬州人吗?难不成他现在在扬州?”
陈堂缓缓的道:“杨公爷,此事其实发生在一月之前,一月前我还未来长安办事,那时候我是在我大哥家中见到此人的,那人说是和我大哥商议生意上合作的事情,我原本也不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事往常也有许多,只不过那日我见到家中院子里多出了好些东西,气味难闻,我这些年走南闯北,甚至还出过海,当时就觉得那东西有些眼熟,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因为当时急着要来长安办事,所以就先从家中出发了,直到三日前,家中侄女来信,说家中出了大事,要我速速回家……”
说到此处,陈堂脸上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愤怒,心痛,悔恨。
“侄女说家中大哥和侄子整日懒怠在床,面色不佳,请了大夫去瞧,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毛病,因为这样,家里的生意无人照顾,虽算不上一落千丈,但也大不如从前,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想起来那些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