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我觉得自己头脑有些混乱:“再拿一盒?你当那是什么东西啊,你还随取随用啊?”
“我当然不会把真的给他们了,”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我,说道:“你在想什么啊。”
“那你……”
“当然拿一盒普通的灰给他们就好了呀,”他说:“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懂啊。”
我:“……幻月族的人都是什么很蠢的人吗?你搞一个普通的骨灰,告诉他们是圣女他们就信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长老吗?”
“哦,这个啊,”他说:“特别简单,我搞点灰,你弄点你的血进去就可以了。”
“他们一定发现不了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就演变成了小侍卫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盒灰,然后大叔兴致勃勃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只细细的银针,比划着在我的手指上挑合适的位置。
果不其然,他最后挑中的是中指。
还是我曾经被刺过的那只手。
说实在的,我现在对于被取血这件事情是有心理阴影的。
“你怎么了,”他发现我的不对劲,问道:“疼?”
“不该啊,这么点伤口……”
“没……没事,”我勉强笑了一下:“有点……晕。”
“取这点儿血都晕,那到时候要血淋淋的挖掉你的心脏,难道你不晕啊?”他狐疑的打量着我,说:“脸色都白成这个样子了,这么害怕吗?”
“之前……太子……用,”小侍卫像只小狗一样凑过头来,结结巴巴的解释:“取……很多……”
大叔脸色一沉。
“这种狗男人,”他说:“早死了算了。”
他嘴上骂的痛快,可去取我血的手法比妄欢可粗暴多了,甚至比刘嬷嬷还要粗暴,不说那针比宫里的针要粗上两倍不止,他往我手指头里戳的时候,我感觉他不是要取血,是想直接把那只针杵到我的手指里去。
何况他要的根本不是宫里取的那么一小瓶,而是要将盒子里的香灰全部浸透。
或许有心理阴影的成分在,但后面我真的开始头晕了。
“啊呀,”他终于放开了我的手,凑进木盒里,用鼻子闻了闻,满意的说道:“嗯,可以,这个他们绝对认不出来。”
我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
我整个手臂都是麻的,只好用另一只手按一按,这大叔坐在我身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姑娘,听我一句劝,世上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么漂亮,又正当花季,而且还活不了太久,不是一辈子都很美吗?为什么想不开要去爱一个男人呢?”
“……呵,”我说:“尤其是你,是吧?”
大叔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有了这个,我就可以带你回去了,”他岔开话题,兴致勃勃的说道:“你别看大叔我现在狼狈去了半条命,回到幻月族,那大叔我真的是风光无限,我——”
“我没打算回去。”我说。
“保证你——啊?”他愕然的看着我,说:“你不随我回去?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取血啊?”
“因为我想让你回去,”我说:“如果真的照你所说,拿着这个长老就会放过你的话,大叔,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虽然他满嘴跑火车,人也并不靠谱,但是我第一眼见这大叔的时候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亲切感都不同于我看见柳姨的感觉,反而是来自于一种血脉深处的感觉。
而且就这么半天多的相处,我也发现了,虽然我叫他大叔,但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五官却异常的清俊——或许我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