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蚊虫寂寥之中,情愫正悄然萌生。
二人相贴,江易秋笑吟吟地不肯归还长剑,侍卫神色迷蒙地愣怔在原地,眉宇间的急追不舍已然消失。
水面轻轻泛起涟漪,衣衫如同落叶般飘浮于水面。
见他失去了反应,江易秋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挑逗地举起剑摇晃在他眼前:
“想要剑?来取吧!”
他并无懊恼,却忍不住跃入水中,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追逐着那挑衅他的人影。
只是公主水性比他好多了,笑声银铃般飘荡,身影灵动如同水中的游鱼,总是在他即将触及剑带的一刹那轻盈避开。
他只能淌水艰难移动。
追至一处被树荫掩盖的幽静,严淮屹停下了步伐。深吸一口气,伸手欲言,却见公主突然停下,将剑交还到他面前,脸上的神色,似乎是有所期待。
她轻轻地说:“还给你吧。”
正要接过,眼前却突然闪过道影子。
公主白皙的面颊在身前迅速靠近,动作掀起一阵小小的热浪,紧接着唇上一热。
轻盈如蜻蜓掠过水面,给了他一个轻吻。
侍卫瞠目结舌,静若止水。
公主亲了他。
“咚”的一声,他刚刚触手可及的佩剑,如同石沉大海,消失在水池之底。
“……”
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一字一顿之间,呼吸与公主的气息交织,他低下头,双眼在她的脸上轻轻打量。
公主与他,肩膀贴着胸膛。
气息的节奏微促,欲言又止,他唇间透出一丝愈加急促的气息。
江易秋轻轻环抱住了他,手指隔着薄薄的衣衫,探寻着他满是伤痕的身躯。
每一处触碰都显得无比温柔和小心翼翼。
“疼吗?”
他后知后觉地清了清嗓子,似乎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吻中,迷迷糊糊地回道:
“不,不疼。”
“那…这里呢?”
侍卫轻摇头。
“这里呢?”
湿润的双手从他的背上移动到后腰,宛如两条冰凉的水蛇,轻轻缠绕。
严淮屹努力控制着自己发抖的身躯:“不…不疼了。”
“可是,听舒儿和玉莲说,你当时疼得下不了床,每日都问她们‘公主来过了吗’‘公主今日看过我吗’,可见你的伤实在很重,所以才想要我日日去看你。”江易秋抬起头,对上他湿润的双眼。
“属下…现在已经好了。”被说中了心事,他的脸迅速蹿得更红。
江易秋无视了回话,手上继续游动着,一点一点来到胸膛,继而钻入衣襟。
双手一挑,腰带已松,再向两边一剥,他的外衫被江易秋甩到了水面。
喘息声更重。
他只是静静地,任由她剥去那最后的衣物,露出伤痕累累的肌肤。
源自地脉的热流包围着身体,蒸腾的水汽仿佛也带走了他们之间所有的隔阂。
江易秋轻轻地将头靠在严淮屹的肩上,闭上眼睛,轻吐一口气,那呼吸如同轻风掠过水面,轻柔而宁静。
可是,对侍卫来说却好似惊雷,震得他不住颤抖。
“一路你辛苦了。”
严淮屹微微颔首,他的目光在夜色中定格在她的脸上,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
“属下,不辛苦。”
然后就感受到江易秋的脸贴在他胸膛上,喘着气说:
“可是我心疼你。”
公主说心疼他。
一阵酥麻感穿越脊髓直接窜到头顶,电得他眼前一阵发黑,差点站不稳。
他本能地想要逃离,伸手想要解开江易秋环绕他腰际的臂膀,但手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也许,他其实也很受用这一刻。
就在这时,江易秋的声音再度响起:
“严淮屹,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