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喊我‘娘子’。”
两个字宛若春日的桃花,不经意间落入心湖。
严淮屹迟疑片刻,终于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旁人听见他心底的颤动,轻声改口:“娘......子…”
她轻盈一笑:“这才对嘛。”
严淮屹接上方才没说完的话:“…对我这般好,实在感激,然而我…不配。”
“哪有什么配不配的?只许你救我,就不许我帮你一把了?”
“但是那盒胭脂…”
江易秋手指轻点他腰间的白玉镯:“大不了出去后再买,又非什么难事。”
严淮屹面色一僵,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腰带,沉默不语。
“再者,我对谁怎么样,都是出自本心,和配不配得、值不值钱,没有什么关系。”江易秋带着试探的眼神看他,“严淮屹,你懂吗?”
他瞳孔微震,神色间流露出严肃与认真,“…我懂。”
“真的?”她轻声追问,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你…心性纯良,为人诚挚,天下罕见。”
她闻言,眼睫轻颤,有点语塞。
夜色渐浓,见到蜡烛即将燃尽,江易秋轻轻起身,将手中的蜡烛慢慢吹灭,牢房陷入一片幽暗。
她摇晃着身子,似乎是困意已上,不再继续方才话题,轻声催促严淮屹赶紧把饭吃完,随后拉着他并肩躺下。
严淮屹在她的牵引下,迷离地顺从。
直至江易秋拿起自己的斗篷欲覆盖两人时,他才突然惊觉,慌忙握住她的手腕,头垂得更低,声音里带着不安,微微颤抖:
“小姐,这…不合规矩,我睡那边的稻草就好。”
说完他就要走。
江易秋猛地一把握紧了他的腰带,用力将人往后拉,动作之迅猛,使得衣襟在瞬间变得散乱,而他,也几乎半个身子被拽入了她的怀中。
严淮屹心脏狂跳不止,欲要挣扎起身,却被江易秋稳重的手按住了肩膀。他接着用力撑起了三回,都让江易秋按了回去,直至无法动弹。
“不必多礼,严侍卫。你累了一天,便安心睡吧。”
“前几日在山林,荒郊野岭的地方实属无奈,在农妇家中…也确实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睡。”喉结吞咽着滑动,严淮屹声音紧绷,“但今夜,实在不妥。”
江易秋恼了,伸手去拉他的衣襟:“我冷,你必须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