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昭昭装傻。
沈淮之知道不把她拆穿,她定然是不肯承认,“春桃在长乐殿烧了什么?今日祭典上为何招来蜜蜂?你又为何提前备好了披风?嗯?”
他一向聪明,将沈昭昭计划的每一环都看清楚。
只是沈昭昭不明白,“你为何总是抓着我不放?在镇国公府就罢了,入了宫也要监视我?”
沈淮之攥住她的手腕,将袖子撩开,语气寒冷,“损人害己,你就是这般作践自己的?”
昭昭想要挣脱开,却没能得逞,她又用另一只手去推他,“疼的又不是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和他没关系?
昭昭有多娇气他怎会不知?
在凉城时被药烫了一下舌尖都要掉两滴眼泪,现在为了算计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这些话他都没说,化作郁气沉积在胸口,淡漠道,“的确与我无关,那稚子呢?”
“今日若有丝毫闪失,她不过余月,承受得起这伤害吗?”
萧禾身后之人并不简单,倘若萧禾有何意外,她女儿有何意外……
追查到昭昭身上,她便会陷入危险之中!
“你为何要如此——”置自己于危险之地!
昭昭却突然抬眸,美眸犀利,“如此什么?蛇蝎心肠?自私自利?卑鄙无耻?”
她忍住疼痛从沈淮之手里挣脱开来,她眉目不善,直直看向他,声音带着凉意,“我本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手腕已然泛红,加之被蜇的猩红,他不敢再用力,只得放开。
“你要证据,我不用计接近萧禾,难不成我直接去周家抢不成?”
他高风亮节,正人君子,因为他自小拥有一切,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他不择手段去得到!
可她不是。
她早就知道自己和沈淮之当真是两个世界的人。
沈昭昭自觉失态,敛下眼眸,将门让了出来,“我想休息了。”
沈淮之沉默一瞬,并没有出去,反而是将沈昭昭抱起来放到了榻上!
沈昭昭刚要起身,就被他按下。
“躺下。”
“白殊,去请大夫!”
“不必了!”她堵着气。
沈淮之知道她心里生气,“躺下,我出去。”
三年了,脾气一点没改。
别看沈昭昭在人面前装成善解人意的样子,其实她脾性最是难伺候。
沈淮之出了韶光阁,吩咐白严再入宫去瞧瞧,有没有人察觉今日之事的异样。
白殊将大夫带了进去,随后出来,“公子,顾世子来了。”
正提笔的沈淮之黑眸一沉,顿了顿,墨迹染透纸面。“让他回去吧。”
白殊颔首出去后,他将纸揉成一团,搁了狼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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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听闻今日花朝祭典上出了点小岔子,连忙来镇国公府看看沈昭昭。
哪知却被白殊拦住,“世子您请回吧,小姐现下不方便见客。”
“昭昭还好吗?”顾砚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今日没去花朝祭典,反而在镇国公府外的马车里等她。
本想等着她一回镇国公府就找机会与她说话,谁知他却见到沈淮之与昭昭一道下了马车。
昭昭似乎不情愿地被沈淮之扶下马车。
顾砚心底生疑,就算是亲兄妹,这个年纪也当避嫌了。上次昭昭晕倒,他想沈淮之一时心急,为了昭昭倒也能说得过去。
可今日之事,却叫他心中不快。
昭昭是他的,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