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荀烦躁的站了起来,兴致全无。
“朕去会会他们。”
厉荀拂袖而去,身后宫人皆低头垂目,大气不敢出。
勤政殿内,礼部的官员已经到齐,议论纷纷。
一见皇帝驾到,众人连忙跪拜行礼,声音整齐划一。
厉荀登上龙椅,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众人。
扫视到来使时,他眼中划过一抹怒意,“不知来使有何要事?”
身着扶风官袍的白胡子挺直了腰板,出列,道:“皇上,我朝陛下派臣来接回皇后娘娘。”
厉荀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缓缓道:“听闻贵国的皇后已逝,如今怎会来到我朝要人?”
这一问,使臣低下了头。
毕竟沈清河和独孤稚设计过来时,已经对外宣称沈清河已死,如今来西晋要人就显得有些仗势欺人了。
来使面露难色,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皇上,我国皇后娘娘实则并未过世,乃是被人掳走,后查知是被带至西晋。陛下念及两国情谊,特派臣前来,希望贵国能归还皇后娘娘。”
厉荀冷笑一声,拍案而起:“荒谬!”
“一国皇后,在皇宫内被劫走?莫非当我西晋都是傻子不成?”
来使不慌不忙地叩首:“皇上息怒,臣所言句句属实。”
厉荀面色铁青,心中却泛起波澜。
最后使臣与厉荀各执一词,潦草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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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斜洒在宫廷的金砖之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独孤稚身着素净的衣裳,带着乘儿和婳儿缓缓步入西晋的宫门。
婳儿小手紧紧握着她的衣角,抬眼问独孤稚,“真的能见到母亲吗?”
独孤稚说:“一定可以。”
厉荀早已在长信殿设宴。
他的面上挂着笑意,可仔细看眸中却只有烦躁。
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几日每每要去冷宫都会被李芷茵以各种理由阻止。
他废后的心思越发强烈了。
如今独孤稚放下朝政,孤身涉嫌异国。
他越发觉得自己有些地方比不上独孤稚,可是他不想承认。
爱了沈清河整整七年,他不想承认自己的爱输给任何人。
殿内丝竹之声渐起,觥筹交错间,厉荀的视线不自觉飘向殿门。
王德进来后,小步走到厉荀身边,小声地说:“扶风皇帝来了。”
厉荀闷躁的摆手,“宣。”
一阵清冷的风随之而入。
独孤稚牵着两个孩子,款步而入。
他的目光凌厉,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
婳儿和乘儿紧紧跟在独孤稚的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舞姬们舞蹈。
扶风的舞蹈和西晋的大不相同,扶风的较为有韧性,而西晋主柔。
小孩子总是好奇这些。
虽然眼睛看着舞姬,可小手紧紧攥着独孤稚的衣角,到陌生的地方也有些紧张。
厉荀笑容满面的招呼,“扶风皇,请坐。”
独孤稚照着厉荀手指的座位缓缓坐下,目光在殿内扫过,最终落在厉荀的身上。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晋皇可知朕来西晋做什么?”
厉荀的目光复杂,有些忌惮独孤稚。
“来使已然告知,只是昭穆皇后怎么会在西晋呢?”
此时,舞姬们的舞蹈达到高潮,裙摆翻飞,如同盛开的花朵。
独孤稚却无心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