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妇道,若不是她,西晋可会遭此横祸。”
“听闻边境已经失了一座城池,边境百姓近些年来才好过一些,如此又要满目疮痍了,都怪那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沈家就应该灭门。”
“嘘,听闻陛下极其珍视那位,若是被有心人听到”
突然没了声音,沈清河却瞪大了眼睛。
西晋和扶风景竟然打仗了,皆是因为她?
宫里却从来没人提过这件事,今日之前,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沈清河的心如同被巨石重击,用膳途中,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些议论。
百姓们流离失所,边境满目疮痍因她而起,她不能无动于衷。
可如今她该怎么办呢?
她主动请辞,厉荀一定会囚禁她!
“嗝。”
一顿膳用的悄无声息,直到许野打了个饱嗝。
沈弦露出嫌弃的神色,“你能不能注意些形象?”
许野翻了个白眼,“管天管地还管人打嗝放屁。”
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左右如今再发愁也无力改变现状,宫中还有两个孩儿,即便是现在有法子逃走,也不能。
出了黑天鹅,林侍卫便一板一眼的走上来说:“娘娘,该回宫了。”
再不舍,沈清河也只能与沈弦和许野挥手,“你们回吧!我得回宫了。”
沈弦倒是没多大的感觉,毕竟她进宫不难。
许野却红了眼眶,许是怕沈清河忧心,他收起情绪笑了笑:“小爷走了,下次出宫请你吃米其林。”
沈清河点点头,亲眼看着她们的马车离开视线。
回宫的马车上,沈清河心事重重。
突然,一根玄色箭矢擦过她的耳朵,落在马车厢壁上,外面传来打斗声。
沈清河掀开车帘,一柄长剑顺着车壁擦过,外面传来林侍卫着急的声音:“速走!”
沈清河还来不及反应,马车便向前窜去。
可幸运终究不会永远眷顾。
马车被拦下,马夫也是个衷心的,在临死前将一根银针刺入马腹。
马儿受惊,发疯般向前冲去,车厢内一阵天旋地转。
风在耳边呼啸,沈清河几乎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突然,马儿一声嘶鸣,身体开始失重,翻滚,直到失去意识。
襄阳一片萧瑟,已至末秋。
大街上士兵不断,百姓却不见几个,连着摆摊的商贩都少得可怜。
有人推开门,一束刺眼的光照进来,穿着粗麻布衣的妇女缓缓走近。
看见沈清河眼皮跳动,她高兴扯开嗓子大吼:“天爷啊,终于醒了。”
沈清河费劲的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她。
她却撒腿就跑,“二狗,快来看你媳妇儿,醒了!”
沈清河头昏脑涨,容不得她思考,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跟着妇女走进来。
他皮肤黝黑,头发枯黄,一双眼睛也满是浑浊。
他有些拘谨地站在沈清河床边,搓了搓手,傻笑着:“媳妇儿,媳妇儿。”
沈清河有些懵,妇人刁蛮的开口解释。
“姑娘,商队捡到你时浑身是血,是我花了百文铜板冒着买一个死人的风险将你买下,没日没夜照顾你20多日,既然好了,今日便与我儿成亲吧!”
眼神呆滞的男人连连点头,嘿嘿傻笑:“二狗要娶媳妇!”
沈清河环顾四周,一间破旧的茅屋,一眼便能看完,身下是一张木板床,被子上还有黄黄的油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