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郸城了。
沈清河与独孤稚到的时候,只有祝青州孤零零的一个人与几具横七竖八的尸首在那颗梧桐树下。
祝青州低着头,背脊微微弯曲。
形同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有眼泪一滴接一滴的落下,与孙臣的血融为一体。
“祝青州!祝……”
沈清河连唤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应答,连眼皮都没翻一下。
独孤稚关注到地上刺客身上的暗纹,顿觉不好!
走上前去割开了一个刺客的衣服,果然见到后腰间那抹青色幽月。
“怎么可能?”
独孤稚喃喃自语。
听到独孤稚的声音,祝青州募地被注入灵魂。
抬起头幽幽的看向独孤稚,“是扶风的刺客你很意外吗?”
独孤稚摇头,孙臣帮过他们,他死了他也很难过,可现在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不应该只会流泪。
“或许你得罪了什么人。你救了我一次,我可以帮你查出是谁替他报仇!”
祝青州忽然笑了,笑的身子颤抖,可眼中的两行清泪依旧不断。
他眸中那股蚀心腐骨的痛意感染了沈清河,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感伤。
祝青州笑声越来越大,笑到最后沈都分不清那是笑还是嘶吼。
一双嗜血带着杀意的眼睛看向独孤稚,沙哑的声音带着杀意,“你们独孤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暗卫!”
祝青州大喊,四面八方无声无息的涌现好几个一身黑色影衣的男子
定然武功极高,否则这么多人就在旁边,沈清河怎么没有察觉?
“杀了他!”祝青州素手轻指,几个暗卫便同时举剑。
独孤稚赤手空拳,只能闪避。
可四面八方都是剑刃,独孤稚身体再灵巧,几个回合下来,肩膀上还是落下狰狞的剑痕。
沈清河扑倒在祝青州脚下,一个劲的磕头求他。
祝青州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秦将军对他有恩,我可以不杀你!”
眼看独孤稚身上伤痕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沈清河心中没由来的难过,忍不住流泪,视线已然模糊。
突然,沈清河灵光一闪,脩地从袖中抽出之前独孤稚送她防身的短刃。
找到时机搭在祝青州脖间,狠厉的看着与独孤稚交锋的暗卫说:“住手!再动一下我杀了祝青州!”
所有暗卫不约而同的停下动作,独孤稚眸光一暗。
他看着沈清河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祝青州感受到身后娇小的身躯在颤抖,勾起唇角冷笑一声,“动手,杀了他!”
眼看刺客又举起剑,沈清河咬紧牙根,颤抖的手迅速一横,玄刃上便沁出丝丝血迹。
“我说住手!”
沈清河眸中泛着冷意,暗卫见祝青州脖子间的血痕都顿住了,一时间进退两难。
就在沈清河以为可以挟持着祝青州离开这里时,异变突生。
祝青州抵着剑转身。
手腕翻转间轻易地将沈清河的刀刃握在手中。
一滴滴血顺着刀刃流下,可他像是无法感知到疼痛一般,面无表情的吩咐暗卫。
“我再说一遍,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