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荀落寞的垂眸,他也明白如今西晋的处境,只是他恨!
从前因为他懦弱,让永宁侯府捷足先登。
可永宁侯得到了却未不珍惜,害沈清河下落不明。
如今好不容易再遇,可沈清河已有身孕。
即便他不在乎,可面对独孤稚的胁迫他还是无能为力!
厉荀握紧了拳头,胸口还在流血,可是他却丝毫察觉不到疼痛!
只是厉荀可以无动于衷,沈清河却不能!
白皙的手掌停在剑刃上那一刻,沈清河没有犹豫。
她缓缓拔出刀刃,鲜血淋漓。
“荆北王,你可知道事情始末?即不分青红皂白便举剑,何不先杀不守妇道的我?”
沈清河决绝的看向独孤稚,他就站在原地。
那张如谪仙般的脸在被树影遮住一半,晦涩的眼眸中看不清情绪,“本王,最恨背叛!”
沈清河听到独孤稚的话,遗憾的闭上双眸,等着疼痛到来。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沈清河才猛然睁眼,嘱咐了厉荀一声连忙追了上去。
独孤稚舍不得杀她,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三日后,皇帝寿宴。
宴席摆在玉临殿,各宫主子和朝中受邀官员早早便到了。
独孤稚是最后一个到的,西晋皇帝许是等久了,脸色不好。
但想到扶风国,他只能强颜欢笑的招呼独孤稚:“荆北王快些入座,传歌姬!”
独孤稚走入大殿中央,漫不经心的作揖,“皇上,本王有事要奏!”
“禀!”早不说,晚不说,偏选在他寿诞说,皇帝有些不耐烦。
“禀皇上,相府嫡长女沈清河并未身亡,月前被本王所救!”
独孤稚话音刚落,便转头玩味的看向沈炜。
沈炜当然知道那具尸体是假的。
可如今赏赐已领,若是承认便是欺君。
他不敢耽搁,立马出席,跪在大殿上,惶恐的磕头。
“荆北王,清河的尸首是臣亲自去敛收的,殿下救的莫不是什么山野村妇伪装的?”
沈炜说着,偷偷瞥了一眼皇帝。
他好像也来了兴趣,毕竟一个尸体都敛了一个月的人,突然被人救了本身就匪夷所思。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别国王爷,他转了转眼睛问道:“荆北王如何知道自己救的是丞相府嫡长女呢?”
看到皇帝探究的目光,独孤稚目光投向脸色不太好的厉荀。
“说来也巧,本王月前救了沈小姐,起初不知她是西晋国丞相嫡女,便收了她在房中伺候,也是这次来为皇上贺寿,意外撞见渌王,才得知此事!”
“哦?”皇帝看向厉荀,“可有此事?”
厉荀苍白着脸站了起来,双手作揖,“回父皇,确有此事!”
“皇上!”沈炜抬起头来,“渌王和小女只有儿时见过几次,认错也是有的,臣确定当日敛回的尸体便是清河?”
皇帝摆手,“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不若把荆北王救的人传来,一见便知了!”
皇帝心中有些期待,若真是沈清河,他还可以随便册封个公主什么的和扶风联姻。
上次自己的女儿没做成的事,沈清河补上也不是坏事,总归都是西晋国的人。
沈清河入殿时,沈炜柳氏、沈梓宁林瑨川都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沈梓宁,恨的嘴唇都在颤抖,突然想到了那天的事,心中暗道果然是她回来了!
沈清河挑衅的看向沈梓宁的位置。
人逢喜事精神爽,连手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