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数字,这还不算那些舒言口中“不确定”“应该有这个人”的数量。
温芷涵一双漆黑的眼眸中神情晦涩,仿佛暗潮涌动的海上卷起一片风暴。
不知过去多久,她再次沉声问道:“舒臣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舒言忽地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追问这个。
温芷涵眸光沉沉:“你不是说要争取重大立功表现吗?难道还想藏着掖着?”
舒言抿唇,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却不发一语。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如果说前面交代的那些,最多判他个间谍罪无期徒刑,那温芷涵话里的事情……
舒言倏地攥紧拳头。
掌心紧张到一片湿润。
他想试探一下对方究竟只是猜测,还是已经有了确切证据。
却见温芷涵眯起了眼,冷冷的凝视他,“我只给你一个机会,舒臣在哪里见过我,他又参与了什么?”
“我给你提个醒。”
她唇瓣一张一合,念出一个名字后。
舒言脸色骤变。
一个小时后,温芷涵从审讯室中缓步走出来,窗外的天色已然昏暗,阴云蔽日,不透一丝光线,似乎即将要下一场大雪。
一连串稀里哗啦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快点走,看天色一会恐怕要下雪,赶紧将人送到看守所,这几名嫌犯都是上面交代的重要人物,不能出一点闪失。”
远处,两名女警拉着一名嫌犯的胳膊,将人带出拘留室。
与温芷涵擦肩而过时,女警惊讶的叫了一声:“温小姐,您来找向局的?”
温芷涵余光一扫,对方也是一名熟人,她淡淡的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起身离开。
接下来两个月她都要留在训练基地。
随着温芷涵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中,手腕上被扣着手铐的犯人终于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满是怨恨与恍惚。
覃念露和舒言被同一时间交到了警方手上。
有舒言“作证”,她不是全然无辜被骗到船上,而是主动提出和舒臣等人前往海外,在主观上能预测到舒言等人有犯罪行为,却还是选择包庇和追随,因此也被视为同伙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