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师兄便可。”
“长春师兄。”
“诶!好!哈哈哈!咱们师傅还在闭关,这段时日可能见不着他了。不过师傅示下,你是记名弟子,暂不用做什么传戒授箓,所以入门倒也方便。师傅已经开了口,你就已经是我白云观的弟子了。来,随我进屋内,给你取一份上早课的经籍和衣服。”
“多谢长春师兄。”
说完,长春侧身让了一步,与苏桉阳并肩进了屋内。
屋内堆了几口大箱子,长春在箱子内找寻一番,翻出了一堆东西,裹成个包袱,朝苏桉阳递了过来。
苏桉阳正要接过,长春的手却往后一缩,苏桉阳不解,还不等她说话,长春先开了口,笑吟吟的说到:“小师妹,既进了咱们白云观,做了出家人,当要与红尘世俗做个了断啊。”
苏桉阳不知长春何意,虽是疑惑,但还是应到:“亲人故逝,俗世我已无牵无挂。不过师兄教诲,自当谨记在心。”
长春往前凑了一步,声音压低说到:“既然已无牵挂,那世俗之物,于你也没什么用处了。”长春手指轻捻,朝苏桉阳示意到:“师兄可以代你保管…”
看到这里,苏桉阳顿时明白,只是心中也生出些许厌恶,不过语气还是很平常的说:“所有钱财先前已经都给了泉石……泉石师叔了,此时已是身无分文了。望长春师兄见谅,日后若能得这黄白之物,定会孝敬师兄的。”
长春一怔,旋即又笑了一声,“无妨,无妨!哈哈!”只是手中崭新的大褂却不着痕迹的放到身后去了,重新拉出来一件破旧的大褂,跟经书一同交到苏桉阳手中。
“师傅虽在闭关,仍给你赐下道号凌霄。如此可见,对你可是关心的紧啊。”
“承蒙师傅与师兄厚爱,无以为报,唯有竭尽全力修行,方可报此大恩!”苏桉阳深深躬下身子,以表感谢,长春轻轻扶起了苏桉阳,语气带有一丝玩味的说到:“看来小师妹家中也是书香门第啊,说话怎么……文绉绉的,哈……”
“走吧,领你去住的地方,这个时辰刚下早课,几个师姐应该都在房间待着,正好领你认识一下。”
……
转眼来此地已三月有余,苏桉阳与周遭之人渐渐熟络。
白云观内除了至今还没见过的观主—清溪道长外,其余人虽有些叫不上名字,但总在各种地方见过。
虽说苏府在越地也算是高门大户,只是苏桉阳与他的母亲却在府中过的是谨小慎微的日子,所以察言观色四字,已经深深刻在苏桉阳的骨子里了。况且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名记名弟子,所以对观内其余人极为客气。
观内的日子在旁人看来算是极为枯燥,晨起唱经,傍晚打坐。师姐们教了她一套名为《拂风》的拳法,说是能修身养性,于修炼有好处。无风无雨之时,她们这一堆儿道姑子便会在后院一处空地练拳。不过苏桉阳对这套拳法不是很感兴趣,她觉着这套拳法的一招一式都软绵绵的,跟自己见过的府中护卫打的拳完全不同。
不过她并不会流露出自己的不喜欢,相反,每日就她练的最勤快。倒不是她真的认为这套拳能修身养性,只不过是为了迎合众位师姐,讨个众人的喜欢罢了。
已经到了秋天,虽是初秋,但山林间冷暖变化无常。前几日还是烈日炎炎,今日却气温骤降。
上完早课,一众师兄散去,有成群结伴去练剑的,有独自一人到山间去修炼什么“希夷睡功”的。(苏桉阳问过师姐,这睡功修后有何妙用,回答她的只是一声嗤笑,还有一句“睡个回笼觉而已”)
不过更多的人是去食堂吃早饭。
众人散去,独留苏桉阳一人,把“弟子学经,诸神回避”的牌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