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将闫书铭一惊,没想到居然会受到大将军这么大一通怒火!
他是军户出来,凭借战功越级升成了偏将,压根没有程锦荣想的深远,根本没有想到事态竟会如此严重,还想着这次平了兵乱有功,圣上会褒奖他们呢!
况且,他在军中一直颇受程锦荣倚重,人前还是第一次这样被申饬,面上服软认错,暗地里却是记恨上了薛龄。
这些嘈杂,犹如过耳蚊蝇,不胜其烦。
薛龄听过了耳,暂时却不好分辨,那就用事实说话。
他用脚尖儿踢了踢莫老医师,“言语间,你对伙夫老曹的相好月红那么熟悉,你的相好呢?”
这话意有所指,边上的伙夫老曹一听,扭脸对着莫老医师怒目而视,“你个老匹夫!你卖了我不够,还对月红下手了!?我弄死你个不知羞耻的老东西!她可比你小二十呢!”
年三十的爆竹,一响响一串儿。
伙夫老曹也自爆了。
从审问开始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时辰。
捆人的麻绳嘎吱吱作响,竟然快被他的蛮力挣断了!
这还是薛龄第一次见他眯眯眼睁得这么大,刚才抽走他嘴里的抹布,不亏。
莫老医师伸长了脖子,脑袋都快转成了猫头鹰,还是躲不开伙夫老曹肥硕体型的威胁。
他只能赶紧解释,“没有!你个蠢货,都说了我没钱,我怎么可能去找窑姐,千人骑万人睡的贱货,就你拿她当个宝。”
薛龄美滋滋的看热闹,关键时候煽风点火:“老曹,他不老实,这句话是假的。”
“你!”莫老医师气急败坏,他扭脸看见薛龄笑的开怀,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扭脸继续给伙头老曹强行解释。
“你别听他胡说,我……我都没去过历城,我怎么可能去秀春楼,怎么可能点你的月红嘛!”
“啧,还不老实,又是假话,没去过,他怎么知道地方?还知道要点?”薛龄就像是现场解说一样,立刻实时揭穿他的谎言。
“朋友妻不可欺,要我说你,这事儿做的是真不地道,人家都准备花好月圆送入洞房了,结果先让你摘了桃子……啧啧……”
薛龄教训完莫老医师后,又语重心长的挑拨离间:“老曹啊,我都看不下去了,你拿他当朋友,他却在背后睡你的女人,要不我给你俩找个笼子?你先解决一下私人恩怨,就当是你招供的报酬了?”
“好!我愿意!我什么都招!”伙夫老曹气的浑身肥肉乱晃,像是失控的野猪一样,一头撞过来。
他亮出了参差不齐的牙:“你个老不死的棺材瓤子!啊啊啊啊啊!我都攒够了她的赎身银子!我要娶她了!我咬死你!”
莫老医师想破头,也没想到薛龄会来这招,他老朽的躯干被伙夫老曹撞倒在地,弱鸡崽子似的大腿‘咔嚓’一响,竟然直接被压断了。
疼的他立刻扯着鸡公嗓子大喊:“啊!我招,我都招,只要让这个肥猪离我远点儿,我什么都招!”
薛龄胜券在握,慢悠悠的,一点都不急:“你总说假话,我想把机会给老曹了,我看他比你急多了。”
“不不不,我急,我大腿骨头好像被压断了,我先说!我都说!我签字画押,求大人,快叫人来记口供啊!”莫老医师疼的冷汗直流,不住的哀求薛龄。
“莫老医师,做人做事呢,要讲究公平,每人都有机会,不然一个先说了,其他能说的可就少了……”
“是是是,薛大人说的是,大人行事公正,是难得的好官,多谢大人,求大人快让我招供吧!”莫老医师鼻涕眼泪一大把,被泥水打湿的胡子从下巴上豁开,果真有个巨大的伤口。
薛龄想了一下,展现了他最大的诚意:“这样吧,老曹,你若是说的比莫老医师多,我刚跟你说的那个解决私人恩怨的机会还有效,怎么样?够诚意吧?”
“薛大人够意思,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