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去找那个狐狸精,跟她过。”
陆渊却跟听不到似的,对着镜子整理好领带就大咧咧走出门。
落地窗外汽车引擎发动……
黑色汽车一溜烟地堙没在视线,陆渊像是个清醒的旁观者离开陆家,只剩女人歇斯底里的哀嚎。
保姆喊了句,“小少爷疼得晕过去了”。
谢昭华才回过神看了眼地上的男孩,面容发白没有一点血色,鲜血没过了大半只胳膊,
癫狂的女人跪坐在地上边抹泪边打120,“陆渊要逼死我,你个小崽子也要逼死我不成?”
陆渊神情里的漠然,谢昭华的怨怼,让年幼的霍霆白有些发怵,好像割腕自残的是一个无关人员,不是他亲生儿子。
什么样的父母会在孩子受伤后,诅咒自己的孩子死快点,又是什么样的父母,看见孩子浑身血,冷冰冰地离开。
霍霆白有相对幸福的童年,理所应当地认为天底下的父母都是疼爱孩子的……
其实不是的。
自从陆晏沉的父亲陆渊接二连三的丑闻爆出,谢昭华的精神一度陷入颓靡,再出现在镜头前时已经被媒体恶意扭曲成情绪不稳定的精神病。
豪门似乎都把自身形象看得比人命更重要,为了在人前营造得体的形象,谢昭华被塞进疗养院,幼年的陆晏沉也像无用的棋子被陆渊无情丢弃。
总而言之,陆晏沉童年的底色是黑色,是压抑,是父母无休止的争吵,直到蓝笙的出现,才从暗夜中拉了他一把。
要是现在有她陪着陆晏沉就好了。
……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把霍霆白思绪拉回现实,在病房外踟蹰良久,才像没事人一样推开门。
病房里,
男人白色衬衣领口懒懒散着,倚在床边的桌板上,面前是办公用的苹果电脑。
霍霆白把药放到边上,语气耍宝,“中午想吃什么?我下楼给你买!还是说你想喝我亲手做的骨头汤?”
提起霍霆白亲手做的骨头汤,陆晏沉无奈按了按太阳穴,怎么有人可以把排骨做的那么难吃!
“我看起来很像狗?”陆晏沉眼皮都没抬起。
霍霆白托着下巴,细细观察病床上的男人,
看起来不像狗,但是做事是真的狗,霍霆白腹诽着,嘴上则是另一套说辞,“哥哥不喜欢喝我煮的汤,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何苦拿狗自比……”
话还没讲完,就被从床头丟来的枕头猛砸了下。
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