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白纪辰像赶着去投胎似的,连滚带爬地冲下一层又一层楼梯,跌跌撞撞地跑到底楼。
一路上,他不停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保险箱很坚固很结实,掉下四楼也没事。
可惜,事与愿违。
那个保险箱,确实是个结实坚固,防撞防摔的保险箱,内有厚厚一层海绵内衬。
白纪辰将麒麟放进去时,他特地在缝隙处填进满满当当的珍珠棉。
既有海绵又有珍珠棉,相当于上了双保险。
然而,白纪辰点背。
他挑选保险箱时,无巧不巧地挑选到质量大有问题的次品。
保险箱在下坠过程中,碰到十几米高的黄铜雕像。
保险锁弹开,放在里边的翡翠麒麟飞出箱子,落在地上,摔成四分五裂的小碎块。
冲到底楼的白纪辰,看见盒盖被撞开的保险箱,再看见摔成碎片,根本看不出原貌的麒麟,他犹如被五雷击中头顶,腿脚一软跌坐在地。
完了完了!摔碎郑宏霖视为眼珠子的传家宝,郑宏霖饶不了他。
冷汗湿透他的后背,他的四肢麻木冰凉,眼前的一切失去色彩,化作死气沉沉的灰白色。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白姗姗的声音,在他耳边回旋:“这,这可怎么弄?要不,我们找个模样差不多的仿制品送到郑家。他们没见过正品,我们用仿制品冒充,他们看不出。”
白纪辰怒目圆睁,没脑子的人,出的主意何其蠢。
这儿的摄像头何其多,看见麒麟掉下楼,摔了个粉碎的眼睛何其多。
这么多人盯着,事情根本瞒不住。
他相信,此时此刻,这事已传到郑宏霖的耳朵里。
郑宏霖得知此事,会是什么反应,白纪辰不敢想。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白姗姗在他眼前晃手,“说话啊!你傻啦?”
戾气涌上头顶,白纪辰破口大骂:“我说你麻辣隔壁!小逼崽子,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是白纪辰。”
他拽住白姗姗的头发,拽着她往前走,一直走到停车场。
不等白姗姗反应过来,他拉开车门,将白姗姗塞进车子。
而后,他坐上驾驶室,发动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到他下榻的民宿。
一路上,他一句话不说,只管开车。
白姗姗吓傻,她敏锐意识到,一场暴风骤雨等着她。
她想跳车逃跑,可她不敢。
等车子停下,她战战兢兢地喊了声“哥”,话音未落,一记耳光落到她脸上,力道狠重,打得她头晕目眩,脸颊红肿,嘴角渗出鲜血。
“你……”白姗姗捂住肿成馒头的脸颊,刚吐出一个字,白纪辰从车厢里抓出她,像扛袋子似的扛到肩膀上。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子,而后丢下白姗姗,冲进卧室。
白姗姗爬起来正要离开,白纪辰拎着皮带,从卧室里冲出来。
一看皮带,白姗姗魂不附体。
“别打我!”她尖叫着分辨,“我不是故意的,都怪地毯……”
白纪辰不听解释,抡起皮带就往她身上甩。
皮带接二连三地落到白姗姗身上,叭叭叭作响,连绵不绝。
白姗姗抱头鼠窜,白纪辰紧追不舍。
身上脸上挨了几十下,白姗姗又痛又累。
她跌倒在地,白纪辰握紧皮带,加重力道,加快速度打她,一副不把她打死不罢休的架势。
很快,白姗姗遍体鳞伤,浑身上下全是或青或紫的淤青。
她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呼天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