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赵绵绵还未醒来就被一阵仓促的敲门声吓醒,心惊肉跳地拿起了外套披着下了床。
一开门,竟看到了婆婆。
还以为是昨晚的事,叶月华疑心过甚又来责问,赵绵绵神色犹豫,抿紧了唇瓣。
“妈……”
“快把衣服穿好,体体面面的去楼下见见你的婶婶。”
婶婶?
赵绵绵迷惑不解地被叶月华安排着换了一件新的旗袍,叶月华特意为赵绵绵精心挑选的,旗袍加持下,站在镜子前,赵绵绵恍惚了一瞬,差点以为是民国来的小姐。
“丫鬟命小姐身,看不出来你穿这身还挺有些韵味的。”
旁边站着的叶月华没来由地嘲讽了一句,又不禁感慨她的陪嫁物竟然穿在这个小贱人身上如此合适。
赵绵绵换完旗袍被叶月华硬扯着下了楼,一路都在赵绵绵耳畔轻言轻语的叮嘱着。
“三房家里面包揽了矿区的生意,遍布北欧,像你这样的家室嫁进赵绵绵们家,已经是烧了高香,特别是你三婶婶,你若好好巴结,说不定也能让你扶摇直上。”
“好好学着,别给赵绵绵丢人现眼。”
赵绵绵局促不安的垂下了眸,两手交叠在一起,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婆婆的羞辱并未完,楼下已经热热闹闹的议论起来了。
“要不是赵绵绵侄子瘫痪在床成了植物人,那便宜货也能嫁进来?”
“得好好教教她规矩,赵绵绵们沈家可不是小门小户,不然迟早得爬到月华的头上。”
“……”
聒噪的声音渐渐落下,赵绵绵站在一排人前,低着脑袋满脸写着尴尬。
“月华,你这身旗袍不是刚嫁进来那会儿才穿的?”说话声音刺耳的就是三婶,她穿着一身珠宝,红光满面的冲叶月华笑。
赵绵绵一直没敢抬头去看,只想钻到地缝里,不被人看到才好。
“是,挺合身的。”叶月华笑笑回答。
三婶有些眼力见儿,看叶月华一副看戏的架势,干脆摆起婆婆款儿:“刚下来见赵绵绵就畏畏缩缩的,也不知道喊赵绵绵三婶?”
“果然小门小户出来的,小家子气!”
“你可要好好守在越阳身边,如若不是越阳你恐怕也没这个福气嫁进来,虽说越阳现在还没醒来,但你也要好好考虑自身,是不是你没照顾好,还是你这个媳妇儿无能?”
另外就是三叔附和着说。
叶月华在旁笑笑不语。
赵绵绵两人合力夹击着,左也不是,右也是错。
正头疼的时候,赵绵绵看到了家庭医生从楼上下来,倍感压力的看向叶月华:“越阳的家庭医生下来了,应该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一提沈越阳,婆婆就立即站起,严肃地朝家庭医生大步走去。
看她急匆匆的样子,赵绵绵扣着手指,心里面焦灼不已。
“谁让你插话的?长辈说话时,小辈不能随便插话的规矩都不知道吗?”三婶树立威信的怒喝道。
赵绵绵吓得后背生汗,小心翼翼的说:“三婶,赵绵绵只是怕越阳突然醒来……”
“他那么多年没醒,你三两句话就说要醒了?你真当赵绵绵是蠢的,好愚弄是不是?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三婶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径自地朝着赵绵绵泼来。
赵绵绵一脸惊恐,还未躲开,就听到着急赶回的叶月华喊道:“住手!”
“怎么了,月华?”
三婶微微一顿面色。
三叔也跟着问:“是不是越阳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