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舞姬也被李锋的诗弄得泪眼朦胧,春华舞姬揉着眼睛对李锋嘁声道:
“李公子,这诗虽然足以称绝,但在这种只关风月的场合,多少有点不合时宜,惹得那么多人落泪,公子真是太坏了。”
她的声音清脆,虽然是娇嗔的话,可听起来却有点像是撒娇,令人生不起气来。
颜之推细细品味李锋的诗后,不禁拍案叫绝。
“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难怪曾侯乙那个老家伙都心悦诚服愿意拜他为师,只可惜我无法从此诗中领悟浩然之气,否则我也愿意拜他为师!”
许常青叹服道:“此人之才情,弟子难以追赶万一,恐怕就算是浩然书院大师兄,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啊!”
颜之推唏嘘一笑:“周敦儒那孩子拥有先天七窍心,生而知之,过目不忘,不见得会比李驸马差,但他却占了体质的便宜,若是同为普通体质,大炎国无人在诗词文章上可以跟李驸马比肩。”
此刻所有人都为李锋的诗才所倾倒,无人再敢质疑他,整个闻香楼,都被李锋诗词引来的皎洁明月照亮,犹如广寒宫阙一般缥缈清冷。
宋威和黄克己等人都仿佛不认识李锋一样,这还是那个喜欢在侍女身上揩油的好色驸马爷么?
一个人的气质,竟然能在短短一瞬间有那么大的反差,从猥琐到谪仙的转变也太大了!
这时李锋伸手一招,就将桌上的一壶酒握在手中,豪迈大笑:“既然春华姑娘不喜欢这种孤寂的酒诗,那我就再为大家写几首豪迈洒脱的好诗!”
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激动起来,纷纷找起纸笔,准备记录。
“快快快,赶紧准备笔墨纸砚,一定要把李诗仙的好诗记录下来,这可是无价之宝!”
“此人才情惊世,像刚才的那等诗词,就算是当世大儒也只能偶尔吟出一首,可他却信手拈来,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真乃天人也!”许常青这位天命之子都唯有对李锋心服口服。
春华舞姬美眸一凝,心里暗下决心:“此子过于妖孽,定然不能放他回京城去,除非能让他为我北莽效力,否则唯有杀之才能安心!”
“天哪,他难道真是诗仙么,否则为何能出口成章,随手所作都是千古名篇!”徐灵萱满脸震撼地盯着李锋的俊美侧脸,心里叹息:“我这个北凉第一才女跟他比起来,简直犹如萤火比皓月,蝼蚁比巨龙!”
“只是如此文武全才的谪仙人,竟也荤素不忌,对几个小侍女也上下其手,真是过于没有品味了,难道我还比不过那几个侍女么,你为何不多看我几眼呢。”
徐灵萱见李锋提壶豪饮,潇洒俊逸,却没有多看她几眼,心里不免患得患失,自怨自艾起来。
她却是忘记了自己先前是多有瞧不起李锋,若是李锋多看她几眼,说不定会更让她讨厌,觉得此人孟浪呢。
在一双手期待的目光翘首以盼之下,李锋将酒壶抛去半空,仿佛酒水跟月光一起从月亮上倾泻而下,飞流直下三千尺,尽数落入他的口中。
此等豪情简直令人动容,所有女子都目不转睛,将这经典的一幕烙印入心中,一辈子难以忘怀。
所谓一见李郎误终生的传言,便是从此刻开始传了出去。
待酒饮尽,李锋才擦去嘴角的酒汁,挥袖长吟道: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