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问道:“爸,锦童呢?”
时刚瞥了他一眼,“让她跑了。”
时刚的语气里满是遗憾和愤怒,时序听到之后却松了口气,他先去卫生间洗了手和脸,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回到餐桌前坐下吃晚饭,他这才开口道:“爸,这或许是天意,不然就放弃吧,我们一家三口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何必再到处树敌?”
折腾了这么久,他早就累了,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时刚看向时序,“你以为我想树敌?”
时序心里咯噔了一下,“您这话什么意思?”
“为了运转公司,我借了不少钱,家里的东西能抵押的都已经抵押出去。不仅如此,只从出了事情之后,很多公司都不再跟我们合作,我们没法如期交货,逾期了好几笔订单,现在好多人盯着我们呢,你说我要是不去找时锦童,我要怎么去赚那么多钱来赔?”
原本时刚不打算跟他说这些,可时序实在是太天真了,他不得不让他醒悟过来。
时序难以置信的看着时刚,“怎么会这样?”
在他的眼里,曾经的时家虽然比不上顾家,但也是有名有姓的家族,怎么会突然落到这步田地?
“时序,虽然你是公司的总裁,可背后撑着公司的人一直是我,公司是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我眼睁睁看着它在我的手中一点点破败,你懂我的心情吗?”
时刚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仿佛又苍老了十岁。
他的头发基本都已经白了,脸上也布满了皱纹,时序看着这样的时刚,忽然就原谅了他把自己关起来的事情。
“爸,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刚摇头,“这件事也怪我,是我没有把公司的情况告诉你。之前我一直催着你去相亲,就是希望能借助女方家的力量,能让时家重新站起来,可结果……”
说起这个,时序愧疚的低下头,“爸,我名下还有两辆车,也拿去卖了吧。”
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候,他也不想藏私。
“已经被抵押了。”时刚语气幽幽道。
时序皱眉,“那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想到他即将会一无所有,甚至还要欠一屁股债,他就心头发凉。
他从小就含着金钥匙长大,从来没过过苦日子,他根本无法想象没有钱没有时家他还能做什么。
时刚看向时序,“时锦童是我们唯一的办法,她有白家的股份,每个季度都会有分红,只有这种可持续性的收入才有可能让我们时家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