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赞誉,老者满面含笑,微微点头:“老夫所见,那城上之利器虽凶,瞄准却非必中。我们散开人群,他们的手段自然便不足为虑。”
两军交锋之地,战鼓擂动。随着敌军步步逼近,距离仅余二百步,云梯即将触壁。主将们果断命令射击,火枪齐发,却发现此次的破坏力远逊于前。原来密集的人群让火枪如入无人之境,而今这稀疏的队形却让枪枪命中成为奢望。
同样,投石机上携带的炸药包,其毁灭之力虽然依旧,也因人群稀散而杀伤力大减。而那些重炮,昔日能带走一群的,如今只能零星击中几人。
众将士面对这意料之外的结果,脸上皆露出了不安与挫败。这一轮攻击之弱,令人心生不信。
在疑虑与惊讶中,敌人已冲至城下,云梯静静竖立,战火再起的奏章,即将在这攻守之间奏响。
随着云梯一节节耸立,将军李安眼见敌人如蟑螂般蜂拥至城墙之下,而城上的战士们却是愣神中的一刹那,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然而,李安面对眼前的急局,不但未有片刻的惊慌,反倒是唇角微挑,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微笑。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那支严阵以待的女子特种部队。这些从未沾染战火的女子,脸上紧绷的表情彰显着内心的肃穆与紧张。几位更是面如死灰,然而对于这支初次踏上战场的队伍来说,已算是坚毅之态。
李安在她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往昔的影子——那初次目睹战场血雨腥风时,无法抑制的胃中翻腾,那不禁露出的苍白之色。然而这些女子,已经以她们的勇气和决心,超出了李安的期待。
她们手握长长的火铳,不断瞄准,一次次扣动扳机,每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决绝而专注。得益于之前的谨慎布置,她们被城墙牢牢守护,仅通过零星的射击孔向外界宣泄着火药的愤怒。
射击孔的设计原为弓箭而设,现在却成了火铳的窗口,略显宽敞。箭雨偶尔透过孔隙射入,但她们早已训练有素,发射后迅速退回,身体隐于城墙之后,安全地进行装填。在这种操作下,虽消耗弹药甚多,却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她们自身。
对于这一切,李安表示了肯定。他心知这次战役,更多的是让这些女子适应血与火的考验,而非索求她们取得何等辉煌成就。
看着敌人步步逼近,李安唇角的笑意更甚,他只是简单命令士兵,待敌方搭起云梯时,便集中力量将其推翻。至于反击,只需如常应对。
而在胡人营中,卢阿诺将军和旁侧的老者,看着士兵们一步步贴近城墙,双双露出得意的笑容。老者的眼中闪烁着深谋远虑的光芒,他洞察了城守的弱点。
“哈哈,我军贴墙而行,他们的大杀器便束手无策。那些巨响的大炮,怎会敢对准墙脚释放火力。老夫已观察甚久,那炮只能直直射出,而投石机所投之物,能炸出深坑,如敢炸向城墙之下,那城墙不日便会倾倒于自己之手。”
老者的计策,不仅可行而且深远,他的观察细致而精准,如同先知一般洞悉了战局的未来。
在几番激战之后,敌军对李安手中所握的杀器已有大致了解,特别是那些可怖的炸药包,其破坏力在这古老的城墙面前极为凶猛,因为此城非比后世坚固的钢筋混凝土。若真有炸药落于城根,势必地基不保,自是敌军无须攻城便得城矣。由此,炸药包绝不能就此弃于敌下,至少需投之城外一定之距离。
然而,一旦敌军拥至墙下,又岂是轻易退回攻击之范围?至于火铳,其数量终究有限,每次震天响的鸣放虽可夺去一敌之命,但敌人浩浩荡荡,其数目之多,令火铳之效仿佛杯水车薪。这远射之兵器,唯有在敌军冲锋之际方能显其威力。
而此刻,更多的依赖是滚木和雷石——这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