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安这熟悉的无赖模样,邓玉蝉虽然生气却也知道他说得在理,最终只得无奈地钻进了马车。车内,她将手中的宝剑紧紧抱在怀里,神情冷冽,目光如冰,整个人仿佛隔绝了一切温度,甚至连李安的存在也视若无睹。
李安上了马车,却对邓玉蝉的态度颇感好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心思,知道她的伤势尚未完全恢复,但他仍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当他试图靠近时,邓玉蝉立刻用宝剑在他们之间画了一道界线。
“嘿,冷静点,我只是想坐近点,真的什么也不干。”李安试图以轻松的语气缓和气氛。
“真的什么也不干?”邓玉蝉警惕地追问。
“真的,我保证。”李安举手表示无害。
“不干什么还过来干什么?”邓玉蝉不满地反驳。
“这么说,我们要不要找点什么干?”李安笑着反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邓玉蝉的声音中透露出不耐。
“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李安的回答既俏皮又无奈。
这对话让外头驾车的侍女脸色一红,马车驶向京城的途中,里面又传来了李安的声音,充满了未完待续的意味。
一路颠簸之后,李安关切地向邓玉蝉发问:“旅途劳顿,你必定是饿了吧?”邓玉蝉微微变色,带着些许不悦,轻声回答:“不想吃,嘴巴疼。”李安眼中闪过一丝俏皮,从袖中取出一个洁白无暇的小玉碗,笑着说:“看,我多体贴,知道你疼痛难忍,特意准备了酸奶,趁热喝了它,能舒缓你的疼痛。”
他细心地观察着邓玉蝉一口口喝下酸奶,待她喝完后,温柔地帮她擦拭嘴角,将残留的酸奶轻轻喂给她,温声道:“我们该进宫了,陛下已经等候多时。”邓玉蝉瞪了他一眼,不无责怪地说:“你都知道陛下等久了,还在这儿磨蹭什么?快些走吧!”
李安感到委屈,自己明明已经尽力加速,却还被误会。最终,他们在天色渐暗时分抵达皇宫,恰逢梁青云目光如炬地审视他们,特别是对邓玉蝉的目光更是锐利异常。邓玉蝉不自觉地垂下了头,心中涌起不安。
梁青云沉声斥责李安:“朕命你办事,你却日复一日只顾私情,不想你竟如此轻浮。”李安却不慌不忙,步前几步,为梁青云轻捏肩膀,嬉笑道:“陛下,您冤枉了我。我这一路上并未耽误正事。我已将三千勇士带回京城,并且还带来了一百把新式火铳和大量手雷。”
这番话令梁青云的情绪顿时好转,惊讶之余也带有几分喜悦:“这才几日时间,竟已造出百把火铳?朕看你的办事效率还真是不低。”正当梁青云欣喜若狂时,李安却泼了一盆冷水:“陛下,且慢高兴。火铳虽好,但相配的弹药供应仍旧困难,尚需时日解决。”
邓玉蝉见二人开始谋事,便自觉退回房梁上。梁青云与李安讨论至深夜,案头堆满了各类军事和政治的草图纸张。他们针对可能的外交难题进行策划,准备应对。
最后,梁青云下定决心:“按照你的计划,明日便让外国使臣觐见。但朕担心他们会带来麻烦。”李安则满不在乎地回答:“陛下何须担心?在这京城之中,谁敢对陛下不敬?我们手中的军力足以平息一切风波。”
听完李安的吩咐,梁青云也只得微微点头:“好吧,这件事明天再说。今夜陛下劳顿,你应当尽心伺候朕安睡了。”
但这一夜注定不平静,李安的心思难以安宁。他在深夜里辗转反侧,思虑重重,无法入眠。城外胡人大营中,帐篷内灯火辉煌,一场不同寻常的会议正在进行。
帐篷内几人对坐,酒杯不停盛满,情绪却是愈加紧张。若是此时梁青云在场,定能一眼辨认出右侧座位上的那位正是他的六皇叔。
六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