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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昂从书桌后抬起头，小脸上没什么笑容。
“怎么了？听保姆说你晚饭没吃？”
赫澜跟畅容她们去看电影了，晏北州回来得早便来看看儿子。
“爸爸。”晏昂放下铅笔，“我是个坏孩子吗？”
晏北州皱眉：“谁说你是坏孩子了？”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我呢？”晏昂才五岁，说话就已经完全能跟大人沟通，言辞一套一套的，有些时候说出的话让晏北州这个爹都会愣一下。
“晏昂，你思考这个问题，是因为你在意他们的看法吗？”晏北州引导着儿子的思维不要偏激。
谁料，小娃娃却摇摇头：“不是。”
“我只是好奇，我看起来真的很像个坏孩子吗？如果是的，那我以后就表现得更像一点，这样就没人敢随意诬陷我了吧？”
晏北州：……
“其实爸爸我那天哭，是因为他们说你跟妈妈，我很生气，可是他们嘴巴很多，我说不过。就很气……”
晏昂说着说着低下头，那副小样儿把晏北州逗笑了。
“爸爸你还笑啊？”晏昂直咧嘴。
“不是笑你。”
晏北州哄了儿子一会儿，“爸爸给你挑了个很好的学校，里面的同学都是品学兼优的小伙伴。去了那里不能仗势欺人，要好好学习，跟小伙伴们好好相处。没准你就认识几个会跟你玩一辈子的好朋友。”
“爸爸你有玩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没有。”
晏昂纳闷：“是因为你的同学们都不品学兼优吗？”
晏北州：“……不是。是爸爸太品学兼优了，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当然了，爸爸也不需要朋友。”
“那我也不需要朋友。”
“不可以。人还是有好朋友的，这样你放假了或者无聊了不开心了，都有人陪着你。等以后爸爸妈妈不在了，你也不是一个人。”
晏昂眨眨眼，像是在思考爸爸说的话是否可行。
“可是我交朋友的方式，他们不一定喜欢。”
晏北州有点茫然，“你什么方式交朋友啊？”
“打架啊。”
“谁教你的？”
“堂叔啊。”
晏东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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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女人们说在外面吃完夜宵再回来。
看着杀进门来的四哥，晏东铭挑眉：“四嫂不在，四哥来找我喝酒吗？”
“你教晏昂打架的？”
两兄弟干脆在晏东铭家里吃起了夜宵。
“家里既然有会这个的，自然要学啊，现在的孩子们都太卷了，思维超前，容易拉帮结派地欺负人，学点自保的能力也是好的。”
“那为什么晏昂会说他交朋友的方式是打架？”
“啊，这个啊……”晏东铭沉默了下，“那是因为弱鸡不配做我晏家男儿的朋友。”
晏北州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喝了口酒的晏东铭眨眨眼，“四哥，我为什么觉得你像是在看傻子？”
晏北州很怀疑：“你也是这么教你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