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棉捂着脸,嘲讽宇文恪。
“你许诺我,等你登基为帝便册封我为嫔位,所以我才会听信你的谎话,而庆贵妃跟温嫔为了让我彻底对晋王殿下死心,你们害死老嬷嬷后告诉我晋王殿下不念旧情,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彩棉露出手臂上的伤痕,那些脏心烂肺的东西从不知道何为怜悯,只会一味地折磨她寻找快感。
众人看着伤痕纷纷别过脸去。
此时,宇文明尧才缓缓开口。
“那你呢,可是如同昭宸贵妃所说一样。”
闫大勇胆子本来就小,根本不敢撒谎,连头都不敢抬。
“是的,草民不敢欺君。”
如此,便是证据确凿。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昭宸贵妃,你这般陷害本宫母子就不怕遭报应吗,贱人不得好死。”
见庆贵妃依旧冥顽不灵,墨兰溪看向了最后一个证人,温嫔身边的贴身侍婢流云。
与五年前相比,温嫔受挫之后更加信任流云,但脾气越发暴躁,所以墨兰溪早就趁机收买了流云。
当然,流云对温嫔忠心耿耿,一开始并不愿意背叛她的主子,可一旦人有了软肋,那就不同了。
说起来还要多谢彩棉,那日鸣翠嘱咐完彩棉去二皇子处,谁知回去就碰上了着急忙慌的流云,所以鸣翠也就碰见了在凤鸾宫偏僻处私会的二人。
宫女侍卫私通可是大罪,所以鸣翠便许诺事成之后放流云出宫,墨兰溪一定会保下她。
“主子,您就认了吧,老嬷嬷的事情终究纸包不住火,奴婢不想再看着您错下去,庆贵妃她们不是好人。”
但,温嫔根本不领情。
“没骨气的东西,昭宸贵妃好手段,竟然策反了臣妾身边的大宫女,哈哈哈,皇上,臣妾认命了,要杀要剐任君处置。”
事到如今,即便庆贵妃母子再怎么狡辩也没有。
宇文明尧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所有人都盯着他这张龙椅,不惜下毒害人,不惜舍弃尊严。
如若不罚,何以警告其他人。
“来人呐,庆贵妃相王等人谋害昭宸贵妃及其皇嗣,朕念在二人侍奉朕已久,不忍杀之,庆贵妃温嫔废为庶人送到宫外佛寺清修,相王幽禁宗人府,永世不得出。”
温嫔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皇上,臣妾不能离宫,臣妾还有大公主要扶养,求皇上开恩,不要让我们母子分离。”
温嫔使劲朝宇文明尧磕头,她不可以离宫,大公主只有她一个依靠,若是她走了大公主怎么办。
她忘了,宫里多的是没有孩子的嫔妃。
“即日起,大公主交由刘贵人沈才人共同扶养。”
墨兰溪已经坐回了位置,事情终于了了,但长孙皇后的清明…想来皇上也不会允许先皇后沾上污名。
庆贵妃她们罪有应得,其他嫔妃见此都收了心思,生怕引火上身。
这件事,得益最大的无非是刘贵人跟沈才人,白白得了一个公主扶养,令人好生羡慕。
通德殿内人都散去,康来德适时奉上一杯茶。
“皇上听了这么久,喝口茶歇歇吧,奴才多嘴一句…”
“你是想问朕为何把大公主交给了一个贵人扶养?长孙家跟霍家朕已经有打算,但若是昭宸贵妃也加入,那朕才能安做幕后棋手。”
三个女人一台戏,而引子便是他脚下的王土。
伴君如伴虎,宇文明尧继续翻来奏折批阅,太子被强扶起上位,终究是能力不足,这些奏折批阅的不成样子。
“发回去,让太子好好看看再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