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跟墨云溪一起销声匿迹,一盘棋子的核心成了散沙,虽然温嫔保住了地位,但在皇上那里已经毫无价值。
“她倒是个聪明人,竟然能在这一局翻盘,是本宫小看了温嫔的手段。”
庆贵妃捻着鱼食,随手洒了出去。
揽月接过庆贵妃递过来的鱼食,语气十分不屑。
“不过就是娘娘底下混口饭吃的小鱼罢了,如今皇上不再念旧情,温嫔哪还能翻起什么风浪,只不过让姝妃占了上风。”
瞧瞧这鱼池的鱼儿,就为了主子随手施舍的一点诱饵争得你死我活,可惜鱼饵太少,却有人想要的更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温嫔受了更大的刺激,说不定会做出更令咱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如今二皇子住在姝妃宫里,能接触到的人脉更多,咱们可不能不防备着。”
揽月立刻会意,噙着笑退了出去。
傍晚时分,宇文明尧陪着墨兰溪一同查看宇文暄的功课,或许是从前宇文暄不曾有好师傅教导的缘故,如今竟是越发有长进,快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了。
“多亏爱妃悉心教导,朕本以为只有恪儿能当大任,没想到暄儿越发有先帝的风范,这一手行书如同先帝亲授。”
宇文明尧顺势拿起宇文暄的字帖,笔法多变、活泼有神,只是缺少了先帝的几分果断,不过也很难得了。
“儿臣日日勤加练习,父皇封儿臣为晋王,儿臣不能辜负父皇的苦心。”
宇文明尧欣慰地摸了摸宇文暄的脑袋。
“暄儿深得朕心。”
一旁的老嬷嬷端着一碗红枣羹进来,道。
“皇上,姝妃娘娘,这是二皇子每日都要吃的红枣羹,冷了就不好吃了。”
宇文暄不设防备,直接接过来就要喝下去。
老嬷嬷的眼睛盯着宇文暄,却被墨兰溪捕捉到她的不寻常。
“暄儿先等一下,把碗给母妃。鸣翠,去拿银针来。”
随之,墨兰溪示意小白子把老嬷嬷摁住,这碗红枣羹绝对有问题。
鸣翠手脚很快,一整套的验毒银针一字铺开,将其中一个擦拭好的递给墨兰溪,如果有毒就会变黑。
“娘娘,请。”
墨兰溪把银针放在云儿捧着的红枣羹里,一旁的宇文明尧跟宇文暄还有些不明所以,常宁宫的宫女太监不是都已经换过一批了吗。
“皇上,您瞧。”
刚才还清亮无比的银针此刻正在变黑,老嬷嬷当即慌了神,但根本抵不过小白子的力气,动弹不得。
见状,老嬷嬷立刻撇清关系。
“奴婢该死,竟然差点把有毒的红枣羹害了二皇子,还请皇上跟姝妃娘娘恕罪啊。”
墨兰溪冷笑,随后把宇文暄哄着让菊儿带他出去玩一会再回来,这起子肮脏事还是不要污了孩子的眼睛。
“你当真不知吗?”
老嬷嬷怎么会承认。
“姝妃娘娘明鉴,奴婢伺候了二皇子这么些年,都是把二皇子当做亲生孩子对待,怎么可能下毒害他呢。”
“大胆,二皇子是皇上亲子,岂是你一个老嬷嬷配说的。”
鸣翠上前张嘴,这老嬷嬷嘴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