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各宫各院送来的补品堆了常宁宫满满一屋子,鸣翠仔细查看一番全都登记入册,等以后哪个宫需要送礼品的事情再互换着送回去。
早朝,有官员重新提起墨兰溪中毒案。
“皇上,虽然姝妃娘娘中毒乃是后宫之事,但毒药的来源却涉及宫外,如果不查清楚必然会危及百姓。”
承议郎跟信郡王对视一眼,这件事情绝不能善罢甘休。
随之,墨侍郎难得也站了出来。
“臣请皇上还姝妃娘娘跟皇嗣一个公道,微臣身为人父若不能替女儿出声便是枉为人也。”
如此,信郡王倒是撑着身子看向墨侍郎,他可是从前任锦嘴里听说墨家的人没一个帮得上姝妃的,今天是吃错了药。
“朕已经下旨京兆尹协同内侍局一同查办此事,姝妃入宫时以五万两银子救东府百姓于水火,如今又开办女子仵作学堂,朕不会坐视不理。”
高高的帽子落在墨兰溪头上,让那些对女子仵作学堂心怀不满的人悻悻闭了嘴。
同时,也是告诉所有人,女子仵作学堂是国之大策,姝妃更是心怀天下之人。
“墨侍郎,你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姝妃的位分不易再升,前几日吏部尚书上书乞骸骨,那吏部尚书一职就由你接任吧。”
墨成远立刻跪下谢恩。
宇文明尧让他起身,横竖吏部尚书之下就是墨成远,他不过就是顺水推舟把功劳安在了墨兰溪身上。
长孙相国站在一旁不假颜色,皇上提拔墨成远就是给姝妃撑腰,可惜墨家好像并不待见这位得宠的姝妃娘娘。
“众爱卿可还有事?无事退朝。”
“恭送皇上。”
出了大殿,长孙相国一派的人自觉围在了一起。姝妃母家渐渐势大,对于朝堂来说是个变数,更不利于来日大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什么女子仵作学堂,皇上怕是被这姝妃迷惑了心智。
“相国大人,原以为皇上是看在姝妃外无母家支持,内无皇子的份上才允许她胡作非为,可今日?”
长孙相国看向金銮殿的方向。
“咱们这位皇上心思深沉,既然墨成远已经成了吏部尚书,那我们以后的路必须要稳当地走,绝不能留下把柄。”
宫里,墨兰溪知道皇上封了她父亲为吏部尚书时也有些不可置信,比墨成远开口替她求情还要不可预料。
从前,她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墨家的支持,唯有远在边疆的外祖父家能够依靠,可远水解不了近渴。皇上之所以放任她,就是看在自己掀不起风浪的面子上,可今日之举太过蹊跷。
不仅是墨兰溪,所有人都看不透这一步棋。
宫外,任锡带着人四处搜查线索,重心就放在沈家大宅,一旦有人跟宫里互通消息就抓进刑部大牢严加审问。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日子时还真捕快抓住了一个仆人鬼鬼祟祟从沈府后门往宫门口的方向走。
“抓人。”
听见声音,仆人跑的更快。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沈家的人,那可是姝妃娘娘的连襟。”
任锡不屑一笑,直接带着人回了衙门,有什么话就在刑具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