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宫外女子仵作学堂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更多的人想进去学一门手艺,任锦不得已把门槛拔高。
而墨兰溪也换好了衣服打算出宫,由鸣翠跟小白子随侍,一波御前侍卫护送左右。
从宫门口到女子仵作学堂约莫需要一个时辰,墨兰溪透着窗户瞧着外头的景色,仿佛很快就到了地方。
“民女任锦参见姝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任锦身后的女孩子们赶忙跟着跪下,她们从未见过宫里的娘娘,此刻都有些拘谨。
墨兰溪从轿子中走出来,抬头看向“女子仵作学堂”六个大字,如果由她来提笔则更有震慑力,但此刻还是先进去要紧。
因着墨兰溪怀孕身孕,队伍不自觉放慢了脚步,任锦慢声细语地讲述着自己未来的畅想,神采奕奕。
“姝妃娘娘,这便是她们学习仵作验尸的地方,如今人数越来越多,这些女孩子只有其中之一。”
血腥味过重,墨兰溪有些身体不适。
“任锦姑娘辛苦了,日后她们定会感激你,本宫想去前边看看。”
墨兰溪抬步往前走,却突然脚下一软,头晕目眩,下一瞬直直晕了过去。
一时间,众人慌作一团,任锦立马上前替墨兰溪把脉。
“快,你们几个把姝妃娘娘扶去我的房间里,再去请一位大夫过来。”
刚才,任锦好像摸到了不太寻常的脉象。
女子仵作学堂出了事,门口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姝妃娘娘在这里头晕了过去,怕是这学堂要开不下去了,哪有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的,要我说这就是上天不想让这什么狗屁学堂开。”
正巧,小白子带着人赶了回来。
“滚一边去,你有几个胆子敢议论姝妃娘娘,这学堂偏偏要开,还要一直开下去。让开,耽误了姝妃娘娘看诊,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那人不敢反驳,悻悻然退到了一边。
这边,任锦已经有了七分把握能猜出墨兰溪突然晕倒的缘由,只等着大夫回来重新诊治。
大夫心里也害怕极了,这可是宠冠六宫的姝妃娘娘啊,一不小心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他还上有老下有小呢。
“草民实在才疏学浅,姝妃娘娘脉象平稳…草民也看不出为何突然晕倒,或许是这女子仵作学堂煞气太重,冲撞了姝妃娘娘。”
“一派胡言,妄你还是京城有名的大夫,身为医者竟然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话,姝妃娘娘明明就是中了毒。”
任锦怒目而睁,什么狗屁神医。
“这种毒只有岭南一带才会有,取十六种有毒的蘑菇提炼而成,非岭南人士甚少有人知道。”
那大夫不屑一顾,姝妃娘娘明明脉象平稳,怎么可能是中毒。
“无知小儿,老夫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从未见过这般脉象会是中毒。”
任锦懒得跟他废话,再次握住墨兰溪的手腕。
这一次,她很确定墨兰溪就是中了毒才会突然晕倒。
“我哥哥是花匠,对花花草草深有研究,我也只是在一本岭南杂记中看到过。此毒为慢性,很难查出来,但姝妃娘娘眼圈发青,可否还嗜睡?”
鸣翠立刻点头。
“这就是相互矛盾之处,若睡眠充足则不会眼圈发青,除了中毒外无法解释。”
此话一出,那大夫也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