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只是请平安脉?”
皇后把玩着手中的璎珞串儿,若是真的没事就不会大晚上去请刘院判,除非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才会这么着急。
现在宫里温妃跟姝贵仪势同水火,庆贵妃又诞下一位四皇子,往后可就热闹了。
“娘娘真的不担心明安宫那位,皇上本就宠爱三皇子,如今又有了四皇子,怕是对娘娘更加不利。”
四皇子长的可爱白嫩,加上是宫里最小的孩子,难保皇上不会多疼爱几分,那对大皇子就是威胁。
皇后眉眼轻挑,外头雪下的这么大,压塌了梅花总会有新的长出来,总不会一直那么开着。皇上正当壮年,不可能只有四位皇子,来日五皇子、六皇子…数不尽的孩子,真是惹人厌烦。
个个都是她的得儿绊脚石,若是姝贵仪来日也有了孩子,那皇上估计会更加疼爱。
“把怀疑姝贵仪有孕的消息传出去,不用咱们动手,温妃自然不会让姝贵仪过的太舒坦。”
“是,奴婢明白。”
常宁宫的人嘴都把的严严实实,没想到宫里还是起了谣言,有些嫔妃私下里派人去找刘院判求证,也没问出什么来。
鸣翠再三追问了宫里的太监宫女,都说从来出去说过半个字,那这些流言出现的也太及时了,昨日刚请了刘院判来把脉,今日就有流言说贵仪娘娘有了身孕。
墨兰溪也觉得蹊跷。
“鸣翠,吩咐下去,这件事不许出去议论,等过几日没什么实证也就淡了,本宫日常的吃食依旧按照从前的份例。”
有时候自证倒不如顺其自然,传着传着也就消停了。
日子照常过着,外头人看来常宁宫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姝贵仪该吃吃该喝喝,倒不像是有身孕的模样,一般女子有孕哪来的这么好的胃口。
正如墨兰溪猜测的那样,传着传着有些自讨没趣,也就只剩下格外在意的那些人一直想着。
说来也怪,墨兰溪这几日胃口大变,什么东西都能吃得下,半个月过去竟然生生胖了几斤,更加的珠圆玉润。
相比而言,沈府里的墨云溪就悲惨多了,成日里心气不顺,只能喝一堆哭的要命的药保住孩子。
自从上次在宫里被墨兰溪当众羞辱,墨何氏跟墨云溪回来后就一直闭门谢客,墨何氏更是跟墨侍郎大吵一架,二人不欢而散,如今墨侍郎又新纳了几房妾室,差点没把墨何氏气的一命呜呼。
连带着墨云溪也不似从前得墨侍郎宠爱,沈府的开支原本还有她的嫁妆和墨何氏的补给撑着,可谁知道沈老夫人的病十分耗费银子,再没了墨侍郎的应允,墨何氏也没办法再偷偷往沈府送银子。
如今的墨云溪,不仅囊中羞涩,还没了往日的脸面。
而这一切,全是拜墨兰溪那个贱人所赐。
“凭什么那贱人的命就这么好,明明她就该在宫里孤苦一生,最后惨死在那群人毒妇手里,凭什么。”
可墨云溪忘了,不论是谁手里有数十万两银子都能过的很好。
侍女花容捂住耳朵,夫人又在怨天尤人,如今的沈府像是一座死人墓,姑爷竟被夫人关进了闭室,传出去像什么话。
“少夫人,这是您的安胎药。”
墨云溪看着面色冷淡的花容更加生气,一个个的都想翻了天不成,她还是沈家的女主人,沈家就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滚出去,该死的下贱东西,若是不想沈府,本夫人立刻就把你送去青楼千人骂万人骑,看能不能随了你的y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