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人,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毫不掩饰的对夜冥说道:
“他说我长得像故人,原来对于故人,他都是下死手的,如此说来,他的故人全都埋在土里了?”
夜冥沉声:“潇潇有所不知,凤尊主难道强制统治东海时,手段残戾,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杀得众叛亲离,连心爱的女子也抛弃了他,离他而去。”
叶锦潇并不意外:
“这女子倒是没瞎了眼睛。”
“潇潇所言极是。”
凤溟渊眉心怔痛,牵扯出多年前的回忆:
当年,东海还未统一,各势力各自划分,明争暗斗,一片混乱,他独身一人讨伐恒山派时,不慎受了重伤,被一个随父亲出海捕鱼的渔家女所救。
那渔家女穿着简谱的衣物,可肌肤细腻、眉眼温和,姿态矜贵,像是富家才能养出来的姑娘。
养伤的那段时日,她悉心照顾他,二人互生情愫,许下一生的承诺。
只是后来,他伤好的第一件事,便是再次去讨伐恒山派,屠尽所有逆反者,强行收服此岛,赠予她。
可她却劝他就此收手,别再杀人。
他志向于此,岂能半途而废?
郑重的承诺于她:三年之内,他必统一东海,若是不成,便同她隐居避世,若是成了,便拿整个东海迎她过门。
杀伐的红了眼,年轻热血的一颗心扑在功成名就的功利之上,却没发现身边人逐渐敬他、畏他、避他,就连她也离他而去。
她消失了。
怀着他们还未出世的孩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他醒过神来时,才发现她根本不是什么渔家女,搜遍沿海,也找不到她的踪迹,就像人间蒸发一般。
大陆之下,天下之遥,五湖四海,踏遍十余年,再也寻不到她的踪迹。
后来,他才明白:
东海,还是东海。
所有人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
无论谁统治东海,太阳一样东升西落,江河一样奔入东流,谁都没有改变,唯独他花了那么多年时间,还失去了自己。
蹉跎半生,孤寂一人,值吗?
当初,若能早些醒悟,或许早已与她儿女成全,承欢膝下……
凤溟渊藏起眼底的异色,神色复杂的看向叶锦潇。
越看,越觉得她的眉眼、轮廓,像极了当初的心爱之人。
她们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小心翼翼,又带着试探的开口:“听说,你来自南渊谢家,但那个叫叶长东的男人却并非你的生父。”
叶锦潇拧眉。
连叶长东都知道?
短短数日之内,他不仅调查她,还调查的那么清楚,有何用意?
一来就问候她父母,礼貌吗?
“我爹死了。”
“坟头草早都三米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