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们都没能收买张女医,却被我一个宫外人收买了。”
“我怎不知我还有这本领?”
“……”
众人心知:张女医若真与权势苟合,也不可能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干到六十多岁还没休职。
张女医的品性,大家都清楚。
裴诗懿急哭了:“就是你!你……”
“够了!”
南渊皇拍案,喝止一切。
“一场闹剧罢了,你们二人前段时间一直合不来,今夜,朕将话放在这里,不准你们再斗,到此为止!”
小年宴继续!
圣上下令,终止话题,以一句‘闹剧’而收场一切。
众人不敢再议,可心中皆是一清二楚的,宴会还是宴会,但某些东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了保全皇室颜面,谁都不敢再提今夜的事。
叶锦潇自然不会蠢到当众揪着裴诗懿不放。
可,接下来,有她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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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继续,载歌载舞,热闹的气氛中又夹带着一丝微妙的凝肃,好像笼罩着一层什么东西,大家都拘束着,不敢放开。
终于。
两个时辰后。
小年宴结束。
众人大松一口气,赶紧逃离现场。
“阿瑾……”裴诗懿全程丧着脸,身旁的楚怀瑾全程一言不发,眸底阴翳得紧。
见他起身,伸手挽住他的臂弯,却被甩开。
“阿瑾!”
她心头狠狠一震:“是叶锦潇害我,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楚怀瑾冷淡的扫了她一眼。
那目光薄凉、无温,再不复当初捧在掌心里宠的温柔,叫裴诗懿白了脸色:
“阿瑾……”
追着男人跑去,“阿瑾!”
不少官员、家眷看见她,纷纷避开了几步,像躲着瘟疫,虽然皇上将这件事按了下来,可事实大家心知肚明。
楚怀瑾走了。
头也没回。
裴诗懿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立即去找卫镇国。
“外祖!”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张女医不帮我……啊!”
啪!
回应她的,是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得她头上的假发都歪了,露出半边秃秃的耳后根。
卫镇国从军,力气大,眼中饮血般骇然:
“你这无用的蠢货!”
他纵是想保她,也保不住她。
“张女医在宫里待了一辈子,与各宫娘娘、各方势力皆相熟,无论是太子生母,德王逍遥王生母,还是聿王乳母,我只需一句话,张女医便可为我办事。”
几十年前,他救过张女医的母亲,这份恩情他一直没有要回来。
只等到需要的那一日,他再利用张女医,就连想拿捏太子也并非难事。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
出在裴诗懿身上。
“你这个废物,竟然背着我擅自做主,拿着张女医欠我的恩情,去扶持一个劳什子柳明月!”
前段时间女医考试,裴诗懿竟然背着他,让张女医破例收下柳明月为新晋女医官。
可结果呢?
柳明月才当了不到半天的女医官,就被下狱,三日后全家流放边疆。
张女医也还清了恩情。
两者互不相欠,故而方才张女医直话直言,再也不必忌讳镇国将军府。
气死他了!
真是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