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真容不下柳明月,凭借她的武功,早就动手了。
她若真想争宠,饮酒的那晚,他们都已经到了床上,她却咬他、踢他,抗拒的将他逼走。
这七八天,她天天早出晚归,不见人影,仿佛眼中从来都没有他。
同在一个屋檐下,可她与他的疏离,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今夜若非出了这种事,她恐怕也不会主动找上门来。
扫了眼地上的荷包,楚聿辞的眸色有些复杂。
出于当年的救命之恩,他一直相信柳明月,不愿怀疑她。
可翠儿娘之死,今夜之事……
再闹下去,只怕收不了场。
“叶锦潇,”
他看向她:“将此人交给本王,本王去查,必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先回去。”
今夜是柳夫人的生辰,那么多人在场,不便闹得难看。
“怎么?”
赶她走?
护着他的小情人。
“现在知道丢脸,早干什么去了?”
毁人清白无异于要人性命,若是原主被男人玷污,恐怕早就羞愧的寻死了。
楚聿辞不分青红皂白,竟然还护着她。
二人如一丘之貉,令人不齿。
楚聿辞沉眸:“你先回去。”
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在此处争执,只会闹笑话。
“姐姐,我真的没有害你,你放过我吧呜呜……”柳明月委屈可怜的哭着。
叶锦潇真不知楚聿辞看上她哪点了。
“行,我可以把人给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楚聿辞抿唇:“你说。”
“在这里审。”
“当着所有人的面审。”
楚聿辞神色略沉。
她这样做,跟当众闹大有何两样?
“你一定非要如此?”
“我非要如此?”叶锦潇讥笑一声,“我险些遭人凌辱清白,连自卫的权利都没有?难道就此忍气吞声,白白受着?”
柳母愠怒:“你不是没有失身吗?”
“我要是真失身了,你们全都得死,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一句反问,眉骨锋利,冷意逼人,惊得柳母又急又怒:
“你!你!”
狂妄!
实在狂妄!
好好的过个生辰,却诅咒柳府满门。
这贱人实在歹毒!
叶锦潇提步,直接走到那男人身侧:“说说吧,柳侧妃想要赖账,你们交易的时候还有什么证据?”
男人心底一惊。
穿着斗篷,给他二百两的女人竟是柳侧妃!
柳侧妃可是聿王殿下的掌中宝!
若是得罪,他岂有活路?
“我……当,当时……”
正想着该怎么撒谎时,只见聿王妃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刀子,正漫不经心的摩着指腹,吓得他后背一寒,断腿仿佛撒了盐巴般剧痛。
哪里还敢扯谎?
急忙道:“帕子!”
“帕子!”
他赶紧从里衣那层,取出一块收的极好的手帕。
“这是我从柳侧妃身上偷来的!”
“当是柳侧妃说给我五百两,让我玷污聿王妃,我虽然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整天无所事事,可此事若是败露,只怕小命不保。”
“为了确保万一,她给我银子时,我趁她不注意,将她广袖里的手帕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