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昨晚下半夜天空忽然下起了连绵小雨,经历了一天的战斗,孟津渡口外已经变成了一片泥泞。
“大将军,真没想到刘玮的骑兵如此之强,我们一开始就小看他了!”
袁绍和何进在淳于琼和五百骑兵的掩护下,离开了战场,在孟津渡口五里之外征用了一个大户庄园作为住所,度过一晚。
当清点残兵,发现跟在身边的没有多少步卒,就连那北邙山上剩下来的三百精锐也所剩无几。
两人大眼瞪小眼,郁闷不已。
“本初,刘玮怎么如此歹毒,竟然舍得用战马来破我们阵型?”
何进喃喃自语。
京师这边可是极其缺战马,一匹马都炒到了一百两银子的天价。
刘玮倒好,一下子拿出上百匹战马绑上茅草来冲阵。
这些身上帮着燃烧茅草的战马,能存活下来概率几乎为零。
一下子就是一万两银子啊!
换成银锭想必都能砸死人。
“大将军,刘玮在阴山下,又破了南匈奴和鲜卑拓跋部,哪里会缺马!”
“我听说并州的董卓从刘玮那里都买了上万匹战马。”
“他的侍卫营一人双马,渡河的船只又紧缺,肯定不会让战马全过河,索性就如此利用了!”
袁绍算是分析到位了刘玮的心里活动,只不过,除了战马冲阵之外,刘玮这些骑兵的战斗力,还是真是强!
这一点不得不承认。
袁绍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来自塞外的铁骑是如何的骁勇,心中萌生了一定要自己也组建一支骑兵的想法。
何进接着又道:
“本初,他这一百骑兵都如此厉害,听说他在塞外有五万兵马,估计骑兵不下一万!”
“这一万铁骑要是进入中原,我们岂不是更拿他没办法?”
袁绍悠叹一声:
“兵种相克,自然有办法应付!大将军,岂是我们只是一步错,才导致步步错!”
何进道:“此话怎讲?”
袁绍道:“北邙山上骑兵就发挥不出威力,我们又提前布置好强弓劲弩,即便没能将刘玮射杀,也可以放火烧山。更何况山下还有上万兵马围困着。”
“昨晚要是没有洛阳城中有人擅自发动刺杀,让刘玮警觉,我们绝对能在北邙山上将刘玮诛杀。”
何进也是无奈:“这都怪何苗,谁知道他不听号令呢!一定是我那胸大无脑的妹妹怂恿,才导致如此。孔子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不假。”
袁绍摇头道:“皇后屡次坏我们大事,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我们两人目前能调动的兵力全部在这里了,眼下刘玮又进了渡口,随时可以渡河。”
“他渡过黄河之后,恐怕我们再也没有如此好的机会了。”
何进道:“好在他要回去塞外,有丁原和董卓两个中郎将在并州和凉州制衡,他一时半会不会威胁中原。”
“本初,司隶校尉管辖的三河(河东、河南、河内)、三辅(京兆尹、右扶风、左冯翊),你可得把守好!”
“凉州、并州、司隶三地掌握在我们手中,便能保证京师安然无恙。”
袁绍也悻悻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眼睁睁看着他渡过黄河?”
“这能有什么办法,现在下着雨,道路泥泞,这些兵力若是再去围攻,无异送死。”
何进黑着脸道,“要是这五百骑兵也打完,我们回洛阳,恐怕抬不起头来了!”
“蹇硕很快带兵赶来,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