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这东西我不懂,什么一刀穷一刀富,这些都是道听途说。
这个玉石场内来赌石的人没有多少,进石料的玉石老板倒是多不胜数。
一般情况下,他们买完石料就立马走人。这些人有专人带队,安全是有保障的。
他们买走的石料,都是弄到云滇境内的。有专门的玉石交易市场,能赚大钱。
国内的玉石市场水分很大,几块钱进来的料子,能卖出上万万,甚至几十万上百万的价格。
不懂行的人,买一块所谓的好玉石,能亏得你连底裤都不剩。
懂行的人,一块小料子,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反正不懂行的人,千万别来搞什么赌石。
来采购石料的老板们,最怕出意外。
这里隔三岔五,就会有几个玉石大老板被抓走,莫名其妙成为玉石场的阶下囚。
一旦被抓走,再想要出来是很难的。这可不是给钱就能搞定的事儿。被抓起来的大老板,跟普通猪仔没有什么区别,只能当苦力。
这也是为什么后面来买石料的老板,要么高价请保镖护航,要么在缅北这边有人做靠山,关键时刻能保你。
斌哥和飞哥来到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旁边堆着一堆事先准备好的原石。
他们两位大佬走到原石堆,各自挑出一块原石,等待解石。
谁的石头解出来的品质好,价格高,谁就是赢家。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赌注是什么,干好小跟班的本职工作,不该问的坚决不问。
想要赢得这场比赛,就得有非常厉害的鉴定大师。
跟着斌哥的斯文男,就是斌哥找来的鉴定高人。
另外一边,飞哥也请了鉴定大师。
宋义告诉我,这场赌约是飞哥提出来的。
飞哥知道要是在赌桌上,跟斌哥赌,自己没有胜算。斌哥的千术,不是一般人能破得了的。
一个行当有一个行当的规矩,都是赌圈里的人,想要一争高下,就必须用赌圈里的规矩,用“赌”来解决。
飞哥认为,赌石也是赌,而且赌石对双方来说,也是最公平的赌法。
石头没有解开之前,谁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料子。
这种双方对决的解石场面,大家都想看热闹。
我可没那个凑热闹的心思,赌石跟我没关系,咱也不好这一口。我就规规矩矩地,给斌哥站好台子,慢慢耗时间,等着最后斌哥说下班。
赌石也不是个利索活儿,一个多小时候后,我才听到人群中,传出了斌哥爽朗的笑声。
“大飞,不好意思了!
我的石头一眼就能看出来,比你的好。
这盘,你输了!
咱们说好的,输了的人让地方,别说话当放屁!”
“草!
我就放屁了,怎么着?”
飞哥气得不轻,语气里都听得出来。
话落,飞哥这边的小弟们,开始气势汹汹地往上拱。
我们这边也立刻警觉,双方拿出家伙什,指着彼此剑拔弩张。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不过,大部分都是在装腔作势,像斌哥和飞哥这样的大佬,不会在这个时候,弄出玩命的事儿。
他们都是城府极深的老狐狸,不会像那些还没成熟的童子军,初生牛犊不怕虎,敢用一颗子弹定生死。
越是有钱人,越是不可能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这是铁律。
在资本家眼里,他们的性命最重要,其次就是资源,别的事物都不是他们看重的东西。
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飞哥和斌哥都让自己的手下放下枪。
飞哥离开时丢下一句话,说自己会兑现承诺。但也警告斌哥,别高兴得太早了。
看着飞哥离开的背影,斌哥开心地拍了拍身边的斯文男,得意洋洋地招呼大家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