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
“啊？”顾瑾微微一愣，不觉有些吃惊：“没有。”
微风拂过，有落花翩翩飘到她的肩头，她只垂眸，也顾不得掸下。
璟王等了她片刻，见她低头不语，便道：“说出来，本王替你做主。”
语气温和而有耐心。
顾瑾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没有。”
她一时间思绪百转千回，璟王和珺王毕竟是亲兄弟，璟王会为了她得罪珺王吗？她轻轻叹了口气，心里隐隐泛出一丝不安，面上顿时有些苍白，眼角微微泛红。
他们同是王爷，他怎么替她做主？凭他的眼线，他也很快会查出缘由，如果真的由自己说出口，反而会显得自己不懂事。
璟王却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拂去她肩头的落花。
他身材修长，宛如翠竹般挺拔，顾瑾只觉得身前一片阴影，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抬头看着他。
璟王的一双眸子深邃如夜空，神情间却又流露出温文尔雅的气度，他唇角微翘，声音似蛊惑般：“你不信本王？”
顾瑾眨了眨眼，仍然没有应声。
璟王眸色更深：“说出来给本王听听。”
顾瑾垂眸：“微臣不敢。”
这已经是准备开口的前兆，璟王闻言挑了挑眉：“但说无妨。”
顾瑾眼眶微微一湿：“刚才在长春宫遇到了珺王殿下。”
“你去长春宫做什么？”璟王皱了皱眉，“他可是欺负你了？”
“珍妃娘娘协理皇后办赏春宴，我陪着娘娘在长春宫呢。”不知怎的顾瑾忽然觉得心头有些酸涩，“珺王倒没做什么，只是说要么嫁他，要么赐我和亲远嫁。”
他的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冷霜，眉头紧紧地蹙起：“他放肆！”
他打量她片刻，见她泫然欲泣，便闻言道：“你回去吧，这事我帮你做主。”
顾瑾讶异地抬头，她没想到璟王没怎么思索便要替她做主，心头微微一颤，“殿下当真？”
不觉间嗓子有点堵，声音有些沙哑。
璟王长身玉立，身姿挺拔，一袭黑色蟒袍衬得他高贵清冷，看到顾瑾的神态，他伸手想要去替她擦拭眼角的泪，可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你先回去，你的事本王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