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还是出项,我觉得大伯母应该给个交代。”
说到这里,她又抿抿嘴看向齐思贤:“齐先生能一眼指出账本症结所在,他的专业和公允,我想普天之下,没人敢质疑。”
齐思贤颔首,却不再说话,只是面色含笑地看着顾瑾。
顿了顿,估摸着是想到顾瑾还是不太明白其中的门道,他便清了清嗓子道:“至于账本,我想也没有再复核的必要,顾夫人只需要把原本取出来即可,这样大家都省时省力……”
倘若说之前顾瑾矛头外指的话还是遮羞布,这下齐思贤直接挑明,王氏面上就挂不住了,可她也不敢再呛声,只得吩咐陈嬷嬷去心远堂取了真的账本。
她没想到一个有名声有地位的富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给顾瑾撑腰,顿时面上跟开了染坊似的,她努力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却也只能撑着。
她私下做了两套账本,无非是因为顾府每年收入可观,做掉的账都落到了她大房的口袋里,不过好在顾瑾又加了一句话,只要这三年的账本即可,过去的她不追究。
顾瑾冷眼旁观这一切,深深明白这深宅内院的门道还多着呢,倘若不是齐思贤出手,就那些烂账她都背不起。
前尘往事,她都会去追究,一点点来,她有的是时间。想到这里,她又转向族中那些叔伯:“各位叔伯见笑了!”
她不说麻烦,只说见笑了,无疑往大房的头上泼了一盆冷水,三番两次大房翻车,以后倘若再想请他们出面,似乎是难了。
族中几位叔伯面上早已露出不耐的神情,本想着大家正正经经处理了内务,现在却是家丑外扬,里子面子都难看得紧。
顾行止和宋氏冷眼旁观了半日,心中直道,还是顾瑾道行深,次次都有高人出手相助,得亏当初就答应了不与她为敌,否则此刻跌进阴沟的也得加上他们三房一家。
宋氏扯了扯顾行止的衣袖,他这时回过神来,笑呵呵地对族中兄长道:“既然老太太有要事相商,还请哥哥们移步慈恩堂一叙。”
在场的人哪里不明白,慈恩堂有请不过是大房的权宜之计,不过到了此刻,大家便也不再推辞,在下人的引领下,奔向慈恩堂。
而此刻杏园,留下的只是顾家自己人。
顾瑾清了清嗓子:“事不过三,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在我当家的时候再发生一次,否则,我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