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派出所出来后，已经晚上十点了。
商怀瑾不仅把沈念和尹伊伊领走，还顺带赎了吴勇和他女朋友。
这对吴勇来说，又是一大侮辱。
见他们准备上车，吴勇撇下小梦追了上去，“沈念！”
沈念看向吴勇。
吴勇愤恨看了一眼商怀瑾，咬牙切齿道：“你宁愿跟一个残废，都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小梦听完，追随的脚步立马一顿，表情破碎崩裂。
几个人都在等沈念的回答。
沈念嘴角轻勾，态度认真，“有些人，四肢虽然有残缺，但心是完整的；有些人，四肢完整，但心却是残的。你很不幸，属于后者。没救了！”
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哪怕被打，但她就是不爽别人这样说商怀瑾。
尹伊伊嘟囔：“什么人啊，这是，早知道就不赎他出来了。”
她正要上车，商怀瑾拦住了。
“等下你妈过来接你！”
“什么？”尹伊伊一听就炸，“你怎么能告诉她我进警局了呢？她能把我给杀了。舅舅！”
商怀瑾对她的求助充耳未闻。
尹伊伊只能求助沈念，“念念！”
但在商怀瑾眼神的警告和催促下，她也无能为力。
只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向尹伊伊。
在尹伊伊不舍的目光下，上了车。
车里的气氛，很安静。
解决了刚刚那件事，一个星期前死去的回忆再次侵袭，沈念不知道用怎样的态度面对商怀瑾。
明明自己已经想好了说辞，但现在，脑子已经一团乱，什么都想不起了。
“停车！”商怀瑾忽然开口，“下去买点外伤用的药。”
他的话是对助理说的。
助理下车买药后，沈念就更不敢开口说话了，就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憋气这么厉害，是打算学潜水？”
沈念：“……”
仿佛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商怀瑾的监视下。
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她主动套近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商怀瑾言简意赅，“今天。”
歉意油然而生，“不好意思，你这么累，我还给你添麻烦。对了，你的腿，医生怎么说？”
商怀瑾语气平静，“没救。”
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听到他这样平静地说出来，沈念心里有几分惋惜。
他这么优秀，但却因为这双腿，总被人耻笑。
沈念低声安慰：“没事的，不要放弃，总会遇到一个医生能帮你的。”
商怀瑾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司机很快回来了，沈念没有机会提那晚的事情，感觉逃过一劫，顿时松了口气。
沈念又问：“我们现在去哪？”
商怀瑾：“去吃饭。”
不说还好，一说，沈念还挺饿的。
——“咕噜”一声，在安静的车厢，显得尤为响亮。
她尴尬看向商怀瑾。
商怀瑾：“饿了？”
沈念点点头。
商怀瑾似乎无声叹了口气，“就算打架也要吃饱饭再打。”
沈念：“事发突然，她在我们吃东西的时候来的。”
商怀瑾没再说什么，问，“除了脸，还有哪里受伤？”
沈念摇了摇头。
商怀瑾拿过她手里的药，但沈念拽得紧，她吞吞吐吐说，“我自己来就行。”
商怀瑾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