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秒钟,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他瞥了一眼手中的怀钟。
只见那精致的指针已经走完了一圈,而周围的世界也再次恢复了正常。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般。
然而,柳青天的心中却充满了激动和期待。
他想道:「回去吧,今天这一番折腾,我哥们已经奋斗了一个多小时,该是时候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再战!」
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钟挂在脖子上。
那怀钟仿佛成为了他身上的一个神秘标志,既显眼又低调。
随后,柳青天转身,迈开了坚定的步伐。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头,返回那个他熟悉的地方——轧钢厂。
恰巧,有人迎面而来。
刚下晚自习的何雨水,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她坚毅的气质。
她轻盈地踩着单车。
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伴随着她的呼吸声,仿佛成为这傍晚唯一的旋律。
突然,有一声清脆的口哨,打破了这份宁静。
“谁啊!耍流氓啊?没见过女人吗?”
何雨水微微皱眉,紧握着车把,猛地刹车。
她迅速回头,只见柳青天站在不远处,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何雨水的脸色顿时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换了一副嘴脸,笑着说道:“哦?这不是青天科长吗?真是稀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大院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柳青天看着何雨水,悠闲地走了过来。
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仿佛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说道:“确实发生了两件事情。其中一件和你哥有关,另一件则是秦寡妇家的事情。你想先听哪一个?”
何雨水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她推着单车走了过来,双眼紧盯着柳青天。
她的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哥出事了?请你直接告诉我吧!”
柳青天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许大茂的鸡被人偷,而那鸡却出现在了你哥的炖锅里!”
何雨水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紧紧抓住单车把手,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我哥他……他不是那种人!我……我不相信!”
“这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事实胜于雄辩,总比你空口无凭的辩解来得有说服力。”
柳青天摊了摊手,仿佛很无奈的模样。
但下一刻,他的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补充道:“哦!不对,我说错了,是‘雌辩’才对。”
何雨水听了这话,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她那双原本就湿润的眼眶,此刻更是噙满了泪水。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柳青天,双手紧紧握着单车把手,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支撑。
“青天科长,你能帮帮我哥吗?”
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中满是无助与恳求。
她继续说道:“我就只有我哥了!他辛辛苦苦供我读书,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已经哽咽,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柳青天看着何雨水那无助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他轻轻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安慰。
他却突然听到脑海中响起一个机械的电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