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阿爹。”
郑月生脸上又浮现出邪魅的微笑:“边前辈,是这样。你女儿如今兜售的白酒,是我凤渚宫弟子方少游所酿造。没有我凤渚宫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售。”
边月容当即辩白:“他用的我家皁阳仙酒勾兑的,凭什么我不能卖?”
郑月生冷笑道:“原浆即便是你的,酒方也是凤渚宫的。我云苍宗酿制灵酒,所用材料五花八门,难道谁提供了配材,谁就能卖吗?”
边月容反驳:“胡说!你说酒方是凤渚宫的就是凤渚宫的?那你酿一个出来给我瞧瞧?”
“方少游是凤渚宫的弟子,他用的酒方当然是凤渚宫的,青鹿峰既无原浆也无灵泉,他一个炼气一层的弟子如何……”
“行啦!”中年汉子突然打断,沉声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我的女儿要卖酒,你们让不让?”
郑月生丝毫无惧,回道:“边前辈,你女儿要卖酒那是她的事,只要她不卖凤渚宫的灵酒,凤渚宫不会管。”
边月容破口大骂:“放屁!我卖的是方记白酒,又不是……”
“够啦!”中年汉子一声怒喝。
边月容不甘抱怨:“阿爹,方记白酒不是凤渚宫的酒方,他们还逼着让我交酒方呢。”
“即便是凤渚宫的酒方又怎样?哼!”
中年汉子冷哼一声又问道:“我再问一句,我女儿要卖方记白酒,你们让不让?”
郑月生收敛了笑容,冷冷回道:“边前辈,不好意思,方记白酒是我凤渚宫的灵酒,没有家师同意,任何人不得售卖。”
中年汉子肃声问道:“你师父是欧阳娉,对吗?”
“正是家师。”
“好,你去告诉你师父,今年云州的灵果,一颗也不会卖给凤渚宫。”
郑月生闻言一惊!
今年是大比之年,云苍宗三十六宫均在云州采购灵果,凤渚宫自然也不例外。
师父尤其重视今年的大比,誓言要从沁泉宫的手上夺回灵酒第一的称号。
不过负责采办的向来都是大师兄、二师兄以及三师姐,郑月生作为最小的师弟,从来没有经手过。
但是云苍宗与云州交易频繁,来往甚密,他当然知道云州的六大家族,其中并没有姓边的啊?
何况六大家族富甲一方,族内弟子个个锦衣玉食,仙风道骨。
再看看眼前十几人,从骨子里就透出一股穷酸像,这样一群乡巴佬还想要求六大家族不卖灵果给凤渚宫,痴人说梦吧。
“边前辈,我云苍宗乃幽州三大宗门之一,与六大家族已有数百年的交易往来,不知道边前辈以什么身份要求他们不卖灵果给云苍宗?”
嘴里虽然喊着前辈,但郑月生的语气却极为傲慢。
中年汉子说道:“小子,听清楚了,我说的是不准卖给凤渚宫,不是云苍宗!你凤渚宫还没那个资格代表云苍宗。”
“前辈,言过其实了吧,我凤渚宫与六大家族的交易,在云苍宗三十六宫里,不敢说排在第一,也绝对在前三。你说不卖他们就不卖了?前辈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中年汉子呵呵一笑,说道:“真是人善被人欺!想不到我边寨开个小小的酒行,都要被人踩在头上。
行啊,大牛,传信告知六大家族,谁要是卖给凤渚宫一颗灵果,我肥王边就断谁的果肥。麻的,不让老子干,那就都别干。”
“是,师父。”中年汉子身后走出一个身材中等,看着年约三十的伙子应声。
他狠狠瞪了郑月生一眼,随后就取出了数道传信符,一一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