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晚遵守诺言,替翊清公主和她的儿子解除了身上的慢性毒。
她也是从羽墨口中才得知,兰欣真的是自杀死的。
羽墨陪同兰欣走了很长一段路,在此期间兰欣一直很沉默,或许,她始终都是迷茫和痛苦的。
对于国破家亡的她来说,天大地大,真的没有了容身之所。
偏偏翊清公主穷追不舍,偏执的要她回去指证苏沉砚。
兰欣在绝望之下选择了自杀。可即使她死了,她的母亲也依然没有放过她。
苏念晚为兰欣感到悲哀。
若不是翊清公主非要陷害苏沉砚,说不定,兰欣真的能够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兰欣下葬之后,苏念晚偷偷地去她的坟前祭拜,正好遇到了同样来上香的萧月影。
“月影姐姐,之前多亏了你暗中相助,我还没找机会谢谢你呢。”
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凉亭休息说话。
微风吹过,扬起的发丝轻轻拂过脸颊,萧月影的眸中满是无可奈何的哀伤。
“只可惜……我最终也没能护住兰欣。不过……”萧月影看向苏念晚,勉强轻启嘴角,露出了一抹惆怅的笑,“世子没事,也不枉我……”
萧月影低下头,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苏念晚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只能握住她的手。
在这件事过去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苏念晚都会做噩梦。
她总是梦到兰欣独自一人行走在阴冷昏暗的小路上,孤单寂寥的背影逐渐隐没在迷雾之中。
“大小姐,您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苏念晚早早的就醒了过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青浅掀起床幔,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大小姐,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您要不要去院子里弹弹琴,透透气?”
“哥哥回来了吗?”
“世子下了早朝已经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在书房里。”
苏念晚梳洗过后径自去了苏沉砚的书房,走到门口时听到屋内传来了他和冷言的交谈声。
“……侯爷节节败退,这样下去恐怕会横生枝节。世子,要不,属下带人去支援侯爷吧。”
“如今朝中已经开始有人弹劾,不过……谁?”
苏沉砚听到门外有轻微的呼吸声,他话音刚落,就看到苏念晚走了进来。
“晚晚,你怎么来了?”苏沉砚用眼神示意冷言不要继续说下去,他走向苏念晚,“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好,病了?”
“哥,爹和娘在外面怎么样了?”苏念晚抬眸凝视着苏沉砚,“我刚才都听到了,你别瞒着我了。”
“我没必要瞒你啊。带兵打仗,胜败都是兵家常事。别胡思乱想,没事的。”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苏念晚的想法逐渐成熟。她心里很清楚,打仗的胜负不仅仅在战场之上,还在朝堂之中。
“世子,皇上派人来传口谕,宣您进宫一趟。”内管事进来禀报道。
苏沉砚的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
他安抚了苏念晚几句,便跟随刘公公去了御书房。
凌子旭正在批阅奏折,看到苏沉砚进来时,脸色和以往有些不同。
他遣退了身边所有的人,从底下拿出一本奏折,示意刘公公交给苏沉砚。
苏沉砚打开翻阅,虽然脸上波澜不惊,内心却翻滚起了一波波的浪花。
“沉砚,你怎么看?”凌子旭询问道。
这本奏折来自一名地方官员,他检举苏狄和前朝余孽勾结。这一次剿匪之所以一直没有得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