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为了苏沉砚,还是为了兰欣,苏念晚都想要找到她。
苏念晚暗中派出了镇国将军府的各处暗卫,四处追查兰欣的下落,同时也让孟博阳借助江湖势力到处打听。
但是一连两天,几乎都是音讯全无。
傍晚,苏念晚闷闷不乐地坐在花园里,心中思绪万千。
羽墨拿着一个信封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郡主,刚才孟老板叫小厮送来了一封信。他说,是您的朋友让他转交的。”
苏念晚心中一动,急忙接过信封拆开,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信封。
里面的信封字迹娟秀,孟博阳大概是为了要掩盖送信人的身份吧。
“兰欣在城外五十里处的慈航庵,速去。”
苏念晚激动地站了起来,她认得这些字迹,她绝对相信送信的人不会骗她。
她立刻将信烧毁。
为了掩人耳目,苏念晚让青浅守在她的房门外,带着羽墨悄悄离开了镇国将军府。
两人借着昏暗的月光赶路,策马疾驰赶到了慈航庵。
夜色如墨,明月当空,苏念晚敲开了慈航庵的门,一个中年尼姑为她们打开了门。
“施主,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我们要找……”
“师太,我和姐姐急着回乡探亲,因为赶路错过了投宿,想要在此借住一晚,请师太行个方便。”
苏念晚打断了羽墨的话,同时从袖中掏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
出家人原本就应该为俗世中人大开方便之门,更何况苏念晚和羽墨是两个姑娘。
师太没有去接苏念晚手里的银子,带着她们来到了后院的厢房里休息。
“两位姑娘,夜深了,早点儿安歇吧。”
“师太请留步。”苏念晚叫住了师太,有些紧张地搓了搓衣角,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问道,“师太,庵里除了我们之外,可还有别的客人?”
师太对于苏念晚的问题感到奇怪,不等她回答,苏念晚继续说道:“师太,您别误会,只是我和姐姐素来清净惯了。怕被人打扰,也怕打扰了别人。”
“姑娘请放心,贫尼的慈航庵地处偏僻,很少会有人来,您安心住下就好……”
“师父,不好了……她……她流了好多血……”
苏念晚正在和师太交谈,有个小尼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衣摆上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她被吓得不轻,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会这样?”师太顾不上和苏念晚解释,立刻就跑了出去。
苏念晚和羽墨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走廊尽头的房间里,烛光幽暗,房门敞开,苏念晚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兰欣。
她的嘴唇泛白,双目紧闭,长发被汗水浸湿,虚弱的已经没有了力气。
苏念晚大惊失色,抢先师太一步跑了进去,立刻就握住了兰欣的手腕把脉。
“姑娘,你……”师太见状有些着急。
苏念晚解释道:“师太,我自幼跟随家中长辈学医,略懂医术。这位姑娘服食了大量的红花,若是不及时救治,会失血过多而死……”
师太的脸色骤变。
她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如果出了认命,就会招惹官府的查询,到时候麻烦不断。
“请师太立刻去烧些热水来。”随后,苏念晚又转头吩咐羽墨道,“去我包裹里拿我的银针。”
很快,几人便出去各自办事。
苏念晚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兰欣,心中涌上了一阵怜惜之情。
她定下心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