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至于第三件,”苏念晚莞尔一笑,“我说过,我们以朋友相交,你不要再对我行大礼了。”
孟博阳浑身一怔,不由得思绪万千。
他原本以为,苏念晚说这样的话只是对他客气客气,但是那天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她竟然愿意冒险相护。
他相信,她是真心交他这个朋友。
“好,郡主既然这么说了,我遵命便是。”孟博阳倒了两杯酒,“来,郡主,咱们干一杯。”
苏念晚和孟博阳碰了碰杯,她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希望她今天这样的安排,能够应对将来未知的各种变故。
苏念晚带着青浅回到家时时候尚早,她意外发现苏沉砚竟然已经回来了。
“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
“又偷偷溜出去玩?”苏沉砚放下手里的书,示意丫鬟给苏念晚端上来一盅燕窝粥。“刚刚炖好的,吃一点儿吧。”
“我不是出去玩,我是去办正经事。”
苏沉砚没有反驳,深情温和地笑道:“你那么帮着孟博阳那小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看上他了呢。”
苏念晚心头一怔,她的目光投向苏沉砚,解释道:“哥,我没有这个心思的。我只是……”
“世子,大小姐,睿王府派人送来了请帖。”内管事走了进来,恭敬的双手抬起,将请帖呈给了苏沉砚。
苏沉砚打开看了看,顺手就放在了一边。
“哥,什么事?”
“睿王邀请你我二人晚上入府赴宴,为他践行。”
“践行?”苏念晚眸光一动,“他……要去哪里?”
苏沉砚的眉头微蹙,沉吟了一会儿,幽幽说道:“通州。”
苏念晚吃了一惊,也暗自为凌子旭感到难过。
按照朝廷祖制,被封王的皇子要立刻离开京城前往自己的封地。
通州地处偏远,穷山恶水,许多重刑犯都被刺配去了那里,自开国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个皇子的封地是去通州的。
皇上的这个安排,很显然是要凌子旭远离朝堂,并且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留。
“皇上对他……可真绝情啊。难道,没有大臣为他求情吗?”
“睿王的母妃是低等宫女,从未得到过皇上的喜爱。他既无背景又无皇恩,谁会替他求情。”
“唉。”苏念晚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她将赈灾那么大一件功劳给了凌子旭,就是想要扶持他来抗衡太子,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让她有些郁闷和烦躁。
“哥,今晚咱们去吗?”
苏沉砚沉思半晌说道:“我一个人去,你留在家里。朝堂之事,你不要涉足。”